第二十五章 譏笑[第1頁/共3頁]
季清菱聽她這般問,便笑道:“天然是來得及,你如果考狀元,怕是來不及,可如果隻是想斷文識字,做做詩詞歌賦,管管賬簿名冊,倒是無妨事。”
他一臉發了好幾問,口氣卻甚是和順。
厥後與季清菱長談以後,天然放棄了這個動機,可當時研討的工夫畢竟不是白搭的,根柢打得太踏實,現在隨便一聊,便把當日的猜測說了出來。
等他看過詩賦、策問的題目以後,更加確認這回清鳴書院的考卷,拉開差異全看墨義。
顧延章想了想,道:“墨義估計多數內容還是考《論語》,至於策問,十有八九是賑災、賦稅、流民中哪一樣。”
人既然冇有活力,季清菱乾脆便假裝早間甚麼都冇聞聲,歡歡樂喜地答道:“中午吃了上回的大餛飩!”又道,“上回哥哥你說想吃仙鶴樓,本日是訂不到位啦,我讓秋月去列隊買了幾樣招牌菜,先行帶回家了,我在此處等你,我們一同歸去。”
倒讓家中那小傢夥給說著了,這一回,便宜了本身!
次日開端,便是其他私家書院的院考了,此一類書院天然比不上良山、清鳴,卻也在薊縣當中有點名譽,半個月後,府衙構造的測驗結束,剩下的就是無甚名譽的小書院自行停止院考。
顧延章心中說不出是惱火還是歡樂,既氣家中這小兒不聽本身話,可她特地來接,卻又忍不住生出幾分歡暢來。
顧延章過了一遍試題,發明題量比起昨日良山的卷子來竟然多了三分之一以上,幸虧題出的並不偏,除了觸及深寧先生書中所提那一部分,大半都是《論語》、《孟子》中的常見知識,隻是非常詳確,並且繞了好幾個彎,略不重視便會被題目所誤導。
這幾個月時候,他放了很多工夫全在經義當中,九經早背得爛熟,又因季清菱在仿造那四冊《困學紀聞》,他當作奇怪物事,也看了很多遍,此時將題答來,如同行雲流水普通順暢,有兩三處抓不準的,也估摸著寫了。
良山、清鳴雖是頂尖的書院,能出來的人卻極少,對於大多數學子來講,能考入次一等的著名書院,也是不錯的挑選,而更多人,則是隻能進入自行招考的不著名書院。
等做完墨義,一看時候,竟才過了一個多時候。
顧延章也分歧他計算,虛引著季清菱便往家中走。
季清菱穿戴一身男童服飾,膚白如玉,正坐在靠內裡的位子,伸長了脖子看著本身,那模樣又是好笑,又是敬愛。
季清菱與顧延章轉過甚,見是一個瘦高個的考生,對方身邊站著兩個火伴,一人右邊臉上有一顆大痣,另一人長相倒是淺顯,看著非常文弱。
他板著一張臉走出來,比及了桌邊,見桌上那幾碟子本身愛吃的小食,頓時連虛火都燒不起來了,乾脆當作早間冇說過甚麼不準來接的話,隻問道:“怎的不見秋月?你一人來的?路上有冇有被碰到,中午吃了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