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六十四章 詔書[第1頁/共3頁]
顧延章心中瞭然,也並不指責,隻道:“既是貼身服侍的,又是大丫頭,夫人信賴你們,你二人今後行事還是要經心。”
正說著,鬆香已是進得門來,稟說外頭大夫已是到了。
季清菱漸漸地站起家。
兩人聽得一愣,竟是一同溫馨了下來。
顧延章心中算了算時候,見她睡得有些太久,怕傷了精力,狠了狠心,把手在她耳後、頸後悄悄揉了揉,柔聲叫道:“清菱,起來吃早了。”
伴著風雨之聲,他幾近是闖進了偏廳當中。
“還未接旨,不好妄測聖意。”顧延章回了一禮,看著那大夫放著要緊的閒事不做,偏來偶湊這熱烈,實在又急又燥,兩句對付了疇昔。
他同她說了一會話,季清菱便漸漸緩過來,一麵爬起來,一麵很有些不美意義隧道:“我比來有些發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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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延章早忘了手裡還捏著一份該給下頭人收起來的聖旨,健步如飛,全然不知看路,更不知去想旁事,隻感覺一顆心將近跳得出去,跳進就在前頭的那一間房裡。
漫天都是風雨水汽。
季清菱看他半日不動,便道:“五哥,你且快些先去接旨罷。”
顧延章又問道:“我這一貫甚忙,出門早,夫人回京以後,都是甚麼時候起來,又是甚麼時候吃早?”
冇兩日,都城裡頭開端傳出濟王趙顒得了癲瘋之症,整日或哭或笑,說話顛三倒四,又日夜嚎叫不已。而魏王趙鐸則是上書自請去鞏縣為先皇趙芮修造陵墓,傳聞其辭多有誠心,不但當廷慟哭,便是上書的摺子上都可見寫就時的淚痕。
隻是到得此時,京中已是少有人再論及前一陣子那很多流言,統統人把心掛在了另一樁事情上頭。
因聽著雨聲不斷,連頭也懶得抬起來,又道:“雨如許大,本日便不練拳練鞭了罷?”
大滴大滴的雨水會聚成細流,自屋簷處飛流而下,濺在地上,立時又彈起。
聖旨接得很快。
兩人雙目相接。
而顧延章倒是眼睛裡頭隻要坐在當中的季清菱。
兩人也不敢鬆氣,雖是誠懇服從放下了手,還是在一旁服侍。
顧延章就耐煩哄她道:“本日且不練拳,也不練鞭,隻是時候晚了,你肚子餓不餓的?起來吃了,歇一歇再睡?”
顧延章道:“廣信軍中有人回京述職,他去幫著拂塵,說是要到晚間才返來。”
楊太後感其與先皇兄弟情深,終究還是準了。
一起走著,外頭雨勢未歇。
季清菱有些吃驚,問道:“那個病了?”
連日下雨,疇前不到寅時天就亮了,現下倒是過了卯時,外頭還陰沉沉的,隻聽得嘩嘩雨聲,非常助眠。
又打了鈴,召得鬆香出去,叫他去馬行街請大夫來。
季清菱洗漱結束,出得內間,偏廳裡頭的早食已是擺好,顧延章也正坐在位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