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一十二章 荒地[第2頁/共3頁]
他一麵說,一麵自荷包裡取了些錢出來,遞與那小吏道:“且去同來人說了,我此處有要緊差事,今晚來不及歸去,叫他們明早辰時在外頭候著,取了我的衣裳來。”
便是本身最後不去都水監,也不當是因為那題目做不出來,而該當是本身不肯去。
他連晚餐也顧不得吃,餓著肚子挑燈夜戰,身心俱是沉浸了出來,一時竟是忘了時候,也忘了本身腹中空空。
那小吏接了,雖是感覺奇特為何偌大一個公廳裡頭,隻要曹大經一人留下,也未曾傳聞計司這一陣子有甚麼要緊差事,可他到底也不傻,並未幾問,取了錢趕緊便出去了。
正說著話,外頭已是傳來一陣腳步聲,公然顧延章輕著腳步,漸漸行了出去。
季清菱抿了抿嘴,道:“也不曉得可不成行,那日我在繪那清淤通渠的門路圖,正對著這‘汴渠’,恰都雅著這一處……”
季清菱正想著事情,被她如許一問,一時也有些好笑。
如許晚了,再回府折騰,來來去去的,怕是做不完了。
那小吏道:“已是過了子時。”
天氣已經儘黑,她也早吃了晚餐,院子裡頭靜悄悄的,隻要秋月、秋露兩個值夜的坐在背麵清算箱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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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秋露見季清菱手中捧著一疊書卷,也不去看,隻盯著那“汴渠”,也不曉得在想些甚麼,便小聲問道:“夫人,已是子時了,官人本日也未曾說不返來,想來要不很多久就到府裡了,不若您先上床歇一歇?”
顧延章聽了她這話,趕緊進了裡間,先把外袍脫了,換了一身家常衣裳,又換了布鞋,洗淨了手臉,纔出來同季清菱坐了,問道:“甚麼事情熬得如許晚了還不睡,要等我返來?”
且不說這一處曹大經埋首宗卷,而另一處,金梁橋街的顧府裡頭,季清菱卻正對著麵前的“汴渠”入迷。
季清菱趕緊道:“正等五哥返來,一會你換了衣裳再來,我有事情要同你說。”
曹大經吃了一驚,低頭一看,那宗捲上要演算的東西才做了一半不到,而此時一從方纔的狀況中脫得出來,肚腹中前胸貼後背的餓意便叫他全然冇法忽視。
見得裡頭燈火透明,季清菱又坐在外間,他明顯有些吃驚,問道:“如許晚了,怎的還不睡?”
她口中說著,伸手指向了舊汴渠旁的一片空位上。
如果本日文德殿上的文武百官到了此處,多數就能認出來,這一個“汴渠”,除卻比殿上的汴渠小上一半,又粗糙、簡樸很多,其他的形製,儘皆一樣。
曹大經懵了一下,轉頭一看,透過那大開的窗,已是能瞧見外頭滿天星鬥,複才醒得過來,問道:“甚麼時候了?”
竟然還要測驗!
顧延章循著她指的處所看疇昔,奇道:“不是荒地嗎?怎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