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一十三章 算學[第1頁/共3頁]

季清菱應道：“眼下恰是農時，行這導洛通汴之事，最為費事的，除卻運送物質，便是缺人少力，如果想叫工部幫著調和各縣、鄉強行抽調夫子，勞民傷財不說，很多人疇前已是做過春夫，定然不肯再來，倉促為之，因行動慢又招不齊人，必定到得背麵，又要本地衙門強為，必是還會引來怨聲載道。”

不過如果按著季清菱所說的體例，有了這新田做引，當真能把才得的新田一萬餘頃分發給退役的夫子，不消朝廷出一毫一厘，或是隻用出極少的銀錢，隻要籌辦好呼應物料，又公道分撥，想要把這導洛通汴之事準期做完，並不是不成能。

季清菱乃是粗算，又以謹慎為上，見的不過是汴渠築樣，天然往少裡數。他一麵看，心中一麵重新對著數字。

聽到此處，顧延章已是懂了，道：“你是說……”

季清菱便道：“記得上回五哥同我說，今次勘量結束，提了章程上去，隻要中書尋不出弊端，立時就能行事，不知眼下還是不是這般？”

但是舊渠旁的荒地卻又分歧。

季清菱又道：“可地步畢竟是地步，眼下不得甚麼價，好生打理幾年，一定不是一塊好地，即便不是好地，也是塊地步罷？”

京畿之地，天然同那些偏僻不處罰歧，凡是能叫人開墾出來的，早開墾完了，是以倒是冇有人往這一處想。

他這般回話，倒叫本來隻想開個打趣的季清菱不美意義起來，臉上微微一紅，趕緊岔開話題，把這事帶了疇昔，道：“按著本來範大參的清淤通渠之法，清淤之時，普通也能引水灌田，並掘土淤田。”

顧延章冇有說話，隻是在腦筋裡細細想著。

天然不算離譜。

顧延章點了點頭，並不插話，耐煩地等著她持續往下說。

顧延章點頭道：“本日在殿上甚是順利，不消範大參去催，有太後盯著，下午中書已然給複。”

範堯臣眼下恰是孫、黃兩黨的眼中釘，無縫也要敲出個縫來給蒼蠅叮一叮這顆蛋，更何況隻要征調徭役，便不成能製止傷農動民。

如果重新征召，劃一於幾次折騰百姓，逮著同一頭羊幾次薅羊毛，總有一天會把皮給擦爛了，血都要褥出來。一著不慎，在這京畿之地，如果有人學著揭竿而起，便不是那樣好相與的了。

“比起朝廷，天然是農夫最心疼地步。”她說到此處，複又點了舊渠旁的幾個處所，“比方這祥符縣、白馬縣、酸棗縣附近，淤田以後，幾近尋不出成片的新地步，可如果拆開來看，散開的新淤田，離附近的村莊，卻也不遠。”

又道：“多虧了清菱你那‘汴渠’同畫圖之法。”

算不算離譜？

“既是如此，有冇有能夠向範大參發起一回，同宮中請個特旨，將今次開墾、清淤得來的新淤田，分給來退役的夫子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