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八十三章 老竹[第2頁/共3頁]

又道：“不過二哥才笑我蠢，轉頭就被爹爹和著大哥拿鞭子追著打了一起――實在爹爹同大哥不過做個模樣頑笑罷了，二哥倒是當了真，最先人冇被打著，他顧著躲，竟是不謹慎滑了一跤，半邊臉腫著回得來，幾乎牙都摔掉了一顆，尋返來的蘆葦杆子，最後是他本身用的。”

他本來笑著，俄然那笑容凝在了臉上，如同被甚麼東西大力敲了一下頭普通，腦筋裡嗡嗡嗡地作響，原坐在床榻上，此時已是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。

她彷彿想到甚麼似的，複又笑道：“五哥，我極小的時候，喝水喝藥都輕易嗆著，本來一向是貼身的人謹慎盯著，有一回趁著春日氣候好，可貴父兄帶我出去玩，因身邊冇有服侍的人跟著，偏到了吃藥的時候，不能擔擱，爹爹便叫二哥來路邊尋了蘆葦杆子，喊我藉著那蘆葦杆子吸藥喝――我當時候已經三四歲了，按著事理，該懂事了纔對，不知怎的，俄然就發了懵，傻傻的，也不會吸，藥也喝不到嘴裡，二哥一時憋不住，笑我是個‘蠢mm’……”

顧延章不由得笑道：“怎的也要用蘆葦杆子？他當時幾歲了，還要用蘆葦杆子來喝藥嗎？”

季清菱道：“我看院子裡頭的竹子也不小，等我們待要回京的時候，無妨就在此處同店家買幾根竹筒歸去，拿來做引水用？上回我們在邕州……”

他本來坐在床榻上，此時已是忍不住往床尾挪了挪，靠得季清菱近些，好要看她臉上的笑，口中也跟著回道：“那裡蠢了？”

季清菱並不直接答話，倒是把手中的巾子扔回盆中，手也不洗了，午覺也不睡了，隻跟著坐回了床榻上，先彎下腰，把腳上的繡花鞋三下兩下換成了馬靴，複纔跟著站起家來，還跺了兩下腳，把外頭穿的衣裙抖了兩抖，這便仰著頭，非常主動隧道：“這體例好不好，試一試不就曉得了？”

不但能走水，清菱的二哥還用蘆葦杆子喝過粥，粥中有米。

顧延章笑了笑，道：“白帝城頂用的是老竹，竹筒大，入水也便利，都城這一處種的多是中看不頂用的小竹，如果當真要拿來引水，怕是不怎的頂用，何況那竹筒愈小，想要通了竹節就愈發難，非得去外埠弄些大竹返來，纔是便宜。”

蘆葦杆子皮那樣脆的東西都能從粥碗中吸出中間的粥水來，那如果用了竹竿、中空的銅棍，莫非便不能從糧堆當中取出米來了？

顧延章聽得季清菱的話，低頭揣摩了一會，複又道：“這當不是甚麼難事，此時倉促之間怕是得空他顧，如果來得及，自可尋了工匠用銅來做取米器物，銅製之物外殼更薄，動手更輕，用起來也當是更便宜，現在隻能先取老竹，打通當中竹節，在漏口處卡嵌入銅片也好，竹片也罷，再連著一根節製之物貼著竹身連到竹竿頂上，比及竹竿自上而下抵到了空中，就將那銅片、竹片封了口，再把竹筒取出――依你之見，這體例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