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二十七章 摺子[第1頁/共3頁]
季清菱便把秋爽纔看完的那一份遞了疇昔,道:“你二人也看一看,評評是哪一份寫得好。”
顧延章也搖了點頭,道:“白白天未曾聽得有甚麼事情。”
掰著指頭算一算,間隔頭一份送疇昔已顛末端一個多月了,如果一應順利,再過上幾日,想來便能從京中得了動靜返來。
兩人坐著說了一會閒話,廚房的新做的飯菜還未端上來,鬆節已是倉促從外頭跑得出去,稟道:“官人,節度請您去一趟衙門。”
秋爽連連點頭,道:“寫得好!是華彩文章!”
這會也顧不得再用飯了,他出得來,不忘同季清菱交代道:“徹夜早些睡,旁的都不焦急,等我休沐再來看。”
兩份摺子說的都是一樣的事情,便是顧延章這大半年來在邕州行事,從本來的轉運、巡衛、安防,到厥後的守城、後勤,再到剋日的疫病營、抄劄濟民等等,隻是寫法迥然分歧。
這一邊秋爽過了一炷香工夫纔將手上那一份奏摺合上,倒是非常衝動,臉都漲紅了。
季清菱便把手中的筆放了下來,想了想,道:“寫那一份摺子的人叫蔡時,原是徽縣人,後去得薊縣,乃是良山學子。”
顧延章這一回南下倉促,帶來的幕僚多是些年青人,半數以上是薊縣的學子,另有些是都城裡頭的落地士子,這一個蔡時便是柳伯山薦過來的良山書院中人。
季清菱打發了秋爽,也不再理睬,翻開纔拿到的那一份奏章,尋到要找的處所,另又取了一張紙,將用得著的數量伶仃抄了下來。
秋月忙把那摺子接過,與秋露二人湊頭坐在一旁看了。
季清菱寫了兩行,俄然想起一樁事,便昂首叫了一聲“秋爽”,複又道:“且去那邊第二排架子上尋那一份標著‘貳’字的請罪折過來。”
季清菱忍俊不由,便把手上那一本標了“貳”字的遞疇昔,道:“你再來看這一份。”
秋爽聽了便歎道:“公然是個出挑的,隻本年他為何不了局?憑這個文采,一個進士,怕不是穩穩的!”
她下午隻寫到一半時,當時總感覺讀起來有些澀,就停了筆,先去院子裡頭澆花,籌算換一換表情,此時歇了半日再返來,公然再讀下去便要順利多了。
秋爽趕緊點頭,又道:“我雖隻讀了一頁,卻也辨得出來,當真是辭句皆妙,仿若大河浩浩湯湯,叫人非常佩服。”
季清菱便笑了起來,又道:“你既說好,無妨先取了來先看一回,再來看我手裡這一份罷。”
秋爽隻要些不美意義,一時臉竟紅了起來,道:“夫人,方纔我去尋那摺子,因要找標的阿誰‘貳’字,便打眼看了看——有一份文章是真好!比起您手中這一篇,倒是寫得標緻多了!”
季清菱愣了一下,轉頭看了看時候,不由奇道:“如許晚了還要去衙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