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五章 外出[第2頁/共3頁]

苦夏之日，桌麵上滿是些平淡的飲食，另有一盅藥膳湯。

他抬開端。

當夜，趙芮批了半夜的摺子，直到鄭萊再三催促，纔回了福寧宮。

顧延章不過儘人事，聽天命罷了，他固然已經竭儘己能，卻並不敢期望自家這一番行事能有甚麼成果。

比及天氣漸黑，立在一旁的鄭萊終究忍不住上前摸索地問道：“陛下，當是用膳的時候了。”

趙芮並冇有發覺，但是他掃了一眼桌上的菜，舌根處已是生出津液來。

***

趙芮腦筋裡頭亂鬨哄的，一樁又一樁的事情冒出來，樣樣都叫他感覺極首要。

這天下間子民也滿是他趙芮的！

他站起家來，就著桌上銅盆裡的手搓了搓，連皂粉都不消，就當淨了手，隨便擦得乾了，吃緊往主殿走去。

偏殿中很快安插好了飯食。

趙芮站起家來，叮嚀小黃門尋了個匣子來，將那一本冊子謹慎放了出來，還特地把邊角給整了整，不叫壓折了那脆弱的紙頁。

季清菱才從杜府返來，聽得顧延章如是說，便歎道：“當日我隻想著要叫慈幼局中小兒做得一份東西出來，叫陛下見了，將來少不得要盯著繼任官員，莫要廢了當日搭起的很多架子……如果早知有本日，疇前便要好好想一想，把那一本冊子做得短長些……眼下悔怨卻也來不及了……”

這江山是他趙芮的！

又連續交代了好幾件差事。

鄭萊站在一旁，手心都排泄汗來。

前頭桌麵上擺滿了菜。

顧延章分開以後，趙芮單獨一人坐在桌案背麵，發了很長時候的呆，到得背麵，也不批閱奏章，也不召見臣子，隻低頭一頁一頁翻著那一冊筆觸稚嫩的畫作與文作。

鄭萊捏著拳頭，眼睛連眨都不敢眨，隻等著座上天子的反應。

另有顧卿……等他在提點提刑司中任足了一年，還是召返來留在自家身邊罷……還是放在身邊要穩妥些，如果不謹慎走得歪了，要上那裡再尋如許一個來！

他走在路上，和著沉沉的夜色，看著遠處被禦街上燈火映得半亮的天空，忍不住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。

夏至已過，比及入了秋，就要開端催著黃河沿岸的州縣修堤壩，今歲乃是雨水小年，來歲就是大年，冬春還好，一旦入夏，說不得就要犯汛，前年黃河下流決堤，死傷上萬，流民無數，要提早叫人防備纔好。

***

趙芮去得偏殿，比及落下座，這一長段時候以來一向空蕩蕩的內心頭，彷彿俄然之間就填出來了甚麼東西，竟是有種沉甸甸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