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四十六章 待召[第2頁/共5頁]
他才把人放到床上,半側著身坐在床榻上,正要與範真娘說幾句好聽的話,不想此時氣候太熱,那衣衿貼著頸子略有些歪,倒是暴露肩頸處的一道紅痕來。
趕緊當真報歉認錯。
――他背上有甚麼?
她看著丈夫極漂亮的一張臉,忍不住道:“夫君,當真是委曲你了。”
享用得越久,他就越感覺有些捨不得。
聽得丈夫這般說,乃至進一步確認都不消,範真娘就在心中把任務給蓋在了父親頭上,隻是為人後代,到底不便言說長輩不是,她一麵安撫丈夫,一麵悄悄記下此事,籌算等楊義府去尋過父親,如果兩人還是和解不開,自家便要親身出馬,想體例勸一勸阿誰犟爹。
又道:“我還未曾沐浴,一會我去書房,叫下頭小廝幫著上藥便罷,你先睡罷,你肚子裡頭另有一個,一大一小纔是要照顧的,我這點小事,那裡就得你來操心了,莫要誤了時候。”
兩人說瞭如許久,外頭天氣早已黑了,範真娘腹中有了胎兒,非常渴睡,早打了很多個哈欠,楊義府見狀,便扶著她進得閣房,一麵叫下頭人出去給老婆擦身,一麵就要去書房尋範堯臣。
幸而不是咬痕,還能想體例!
貳心中悔怨不迭。
先非論當初娶這一名還是大參女兒的女子入門時,他早在範氏佳耦麵前承諾過,此生當代,定是忠貞不二,絕無妾室、通房一說,再一說,便是當日冇有做這個承諾,楊義府這大半年都撐過來了,他如此精於算計的人,又怎的會在最後幾個月功虧一簣?
範真娘一來一貫感覺自家丈夫靠譜,二來也曉得衙門裡頭倒是蟲蟻常見,少不得先入為主,當真覺得是甚麼蚊蟲咬的。
白日到得衙署裡頭,見了上峰,便彷彿統統要緊差事滿是他一小我做的,其他人不過幫著打動手;見了同僚,更彷彿個個上峰都給了他許很多多分外的差事,樁樁件件都要緊,他半點不得餘暇。
對於顧延章的新調派,有兩個去處能夠性最大,一個是秘書省,另一個則是任他做京畿提點刑獄副使。
他腦筋裡頭緩慢地轉著,嘴巴倒是比腦袋快,下意地識脫口回問道:“哪一處?是不是有蚊蟲的咬痕?”口氣中是三分的煩意,又帶著三分的磊落,其他滿是不放在心上的安閒。
伉儷二人在此藉著兒子的話題,又說了好一會話。
範真娘本來已是昏昏欲睡,偶然間見得那一道痕子,心中倒是格登一聲,立時嚇得醒了,忽的抓住楊義府的手,一麵去揭他的衣衿,一麵問道:“夫君,你這一處怎的了?”
恰是這般,大晉不管都城部司也好,外埠州縣也罷,到處的衙門都是破襤褸爛的,有些處所乃至大梁都有些朽了,隻要那房梁未曾塌,官員們也隻會戰戰兢兢躲著走,不去理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