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五十六章 兩難[第1頁/共5頁]
這類時候,不管是大刀闊斧,還是緩緩圖之,都不會有效。
再有一大壺綠豆百合陳皮湯,上頭蓋子半開,裡頭透出陳皮與綠豆的香味來。
張定崖便道:“雖是日日練習,可那練習也分很多中,似其他處所廂軍,比方平叛軍,冬練三九,夏練三伏,練箭法、對陣、木棍、刀槍等等,乃至滾在地上,如何用腳來踹人都要練――這都是將來上陣是能保命用的,可這京師禁軍練習,不過為了每歲兩回的演戲……”
顧延章同季清菱二人交心久矣,疇前他總覺得戀人之間心心相印,已是人間最美,兩人在一處時天都更藍,風也吹得人更醺,連鳥叫蟲鳴,聽來都非常動聽,哪怕是同愛人挨在一處無邊無定義些私話,也叫貳心對勁足得不得了。
一麵說,一麵摸了摸桌上那一個大茶壺――公然有些燙手。
顧延章笑過以後,心中倒是已經冷靜盤算主張,這一個兄弟比本身還要年長,年紀早不小了,武官官階易升,他又是一起建功而上,現在早是個正六品,不管拿到那裡,都擺得下檯麵,正要早早給尋一個合適的老婆,叫他喜好得不得了,日日兩人膩到一處,最好門都不要出,自家纔不算孤負了這一個兄弟。
一時廚房送得上來,擺了滿滿一桌子,不似平常人家拿小碟子裝,這一處倒是一個又一個小竹籃子,裡頭各擺了圓圓胖胖的水木瓜,紅紅紫紫綠綠的瑪瑙回馬葡萄,長長枝條的龍眼,又有削好切成一塊一塊的黃澄澄的夏橙,統統果子上頭儘皆冒著水珠子,倒是湃了半日,剛從水井裡頭提出來。
顧、張二人頓時大笑起來。
常日裡惦記他的時候,也不見來,偏這等不尷不尬的時候,他就蹦出來了,也不曉得挑日子!
她話纔出口,立時就曉得不對,趕緊搖了點頭,歎道:“是我說蠢話了。”
須知天下哪一處都不如都城首要,世上哪一種人反叛都不比兵卒造反嚇人,禁軍戍衛京師,如果他們鬨了亂子,便是龍椅上那一名想來都難以入眠。
他靠在交椅上,此時熱氣降得下去,終究發覺出屏風背麵透出來的涼意,掉頭一看,模糊約約見得有一大塊冰在背麵――倒是本來熱的時候都未曾感遭到。
顧延章便不著陳跡地挪了挪椅子,離得季清菱近一些,從桌子底下伸出左手去,悄悄拉了不曉得是那一名左邊還是右邊的手,把那柔荑握在手中,到底有些對勁,臉上便不由自主地暴露笑來。
凡事隻如果改了端方,做了管束,必然便會震驚部分人的好處,疇前隻要吃酒耍樂便能過得一天,現在要日日起來做訓,得的銀錢還是普通,如何不會叫人跳得起來?
與敬愛之人身心相契,用一句如魚得水,都冇法全然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