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章 訊息[第1頁/共3頁]
事情既然已經問清楚,其他的便不便利再同外人說了。錢孫氏拿起茶杯,喝了口茶,笑著同柳林氏話一陣家常,又聊了聊這一回外出的趣事,特還說了一下幾樣拿來的臨縣風景如何做纔好吃,見天氣不早,便施施然告了辭。
上一回鄭家小弟染了賭癮,欠下一屁股賭債,最後還是靠得錢家纔將此事擺平。真有如許的親家,將來也不曉得會生出多少事來。
最好嫁在延州,那樣隔得遠,也不輕易肇事。
錢孫氏又道:“他一個小孩子家,曉得甚麼。延州被屠,十死九傷,那一名一定還……就算幸而得活,現在十有八九也不在延州了。如果一向冇個下落,莫非那顧延章就一向找尋,再不立室了?”
含混表示能夠,真要說了出來,當真是誅心之論了。
錢孫氏幾近是立即就把鄭時修給排了出去。
提及這個,柳林氏便道:“那mm也早說了親,他前日還拜托我,叫我下回幫著mm一同過六禮。”
固然冇有說完,柳林氏也一樣明白了她的意義,遊移道:“我倒冇往那一處想,我聽延章的口氣,倒是非常肯定那一名未婚妻仍活著間……”
延州光複,正發征集令,廣引天下賢人能士共建之!
如果顧延章訂婚的那一名當真那樣不利,他莫非還持續娶回家嗎?
固然文才上佳,可他出身那樣差,還恃才傲物,如何看都不是個好歸宿!
寧做承平犬,不做亂世人。
錢大郎一一答了。
顧延章人在薊縣五年,一千八百餘個日日夜夜,冇有一天不顧慮著延州,他的父母兄長俱在那一處,死無葬身之地。而季清菱的父兄一樣戰死在那一處,連馬革裹屍都無,全然是骸骨無存。
柳林氏道:“這個倒是冇有細問,聽他口氣,mm的婚事是十拿九穩,必不會出甚麼不測。”
鄭時修雖有文才,可架不住脾氣甚高,雖說才子多傲氣,他憑著那一股子才華,也配得上這等傲氣,但有更加超卓的顧延章可選,何為要捨本而逐末呢。
北蠻屠城,除了死,必將另有傷。
公然人還是要對比,如許一比下來,那顧延章頓時便亮堂了很多。學問做得極好不說,一樣還潔身自好、品性出眾,固然家世有些差,可那mm的畢生既然已經有了下落,倒也不算甚麼了。
斯事體大,他也顧不上幫著那鄭時修刷牆刷粉,修補名聲,趕緊將事情和盤托出,奉告了母親。
竟然另有如許一樁黑幕!
這一點添妝,她還不至於捨不得!
想到宗子在清鳴書院做訓導,同鄭時修等人多有打仗,也常能聽聞顧延章的一些個行事,錢孫氏便再細問了一回兩人的為人。
這個動靜,的確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,統統策畫,統統心機,都付諸東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