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二十六章 教訓[第1頁/共3頁]
鄭萊跟在身後,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,目睹時候已晚,趙芮倒是半點動靜都冇有,不得不麻著膽量上前提醒道:“陛下,怕是要到用膳的時候了。”
“怕是要傷了他的心,叫他難以體味”——這是不是在表示張太後,自家是個不分青紅皂白,心量狹小的吝嗇之徒?!
這一句話,放在旁人說來,並不要緊,可在趙芮口中說來,卻彷彿在暗射旁人故意龍椅,聽得趙顒麵色一變,又驚又怕,叫道:“二哥!弟弟絕無此意!”
趙顒這一招,叫做以退為進,如果用得好,不但能叫太後感覺他受了委曲,還能叫她感覺天子可愛。
張太後話一出口,也自知講錯,但是以她的脾氣,即便說錯了話,天然也毫不會認,隻要旁人來姑息她,冇有她去收回的事理,隻橫了兒子一眼,拉高了調子,詰責道:“我哪一句說錯了你不成?我竟說不得你了?!”
趙芮聽得此話,又驚又怒,勃然變色,叫道:“賢人!”
如果此時隻是趙芮同張太後二人在殿內,便是此中氛圍有些尷尬,到底是親生母子,也能漸漸調劑,但是眼下另有一人在旁,無風他還要掀起三重浪來,更何況現在現成的扇子在麵前擺著?
被賢人訓示,乃是母對子,尚且讓貳心中有些不悅,眼下看著弟弟在此處跳竄個不斷,更是憤怒不已一一甚麼時候自家這個天子,已經輪到一個藩王來指指導點,隨便臧否了?!
一麵說,一麵往一旁退了一步,伏在地上巴著張太後的腿,哀聲叫道:“母後!”
……
趙顒深知過猶不及,倒是笑道:“母後且莫說了,母子哪有隔夜仇!二哥雖說性子剛強了些,可他這些年倒是兢兢業業……”
張太後本就已經對趙芮有了幾分氣,見得三子被如此對待,更是憤怒,衝著二子罵道:“我現在還活著呢!當著我的麵,你就這般對待胞弟,如果將來我死了,你又當如何?!”
張太後卻不似他這般設法,聽得兒子搭話,從鼻子裡頭哼了一聲,道:“自有分寸?你二哥果然是個有分寸的,如何會叫人養出如許的行事?!後宮表裡私通動靜,本就是不當之罪,此中竟還對著皇家血脈指指導點,誰給他家的膽量?!如若放之不睬,為人所知,怕是要認定這大晉的江山,不是姓趙,倒是姓楊了罷!”
“你二哥看著性子軟和,實在是個犟脾氣,做起事毫無端方,也無章法,偏生還要一條黑路走到底,跟他阿誰皇後普通都是不靠譜的!”即使把兒子攆走了,張太後的氣也還是冇有消下去,對著三子數落起二兒子來。
到得背麵,幾近是被張太後尋了個由頭攆了出來。
……
走出慈明宮的時候,極可貴的,趙芮麵上的肝火幾近都冇法粉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