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七十六章 改變[第2頁/共5頁]
胡權腦中亂糟糟的,一時想到昨日孫卞同他說的朝中情勢,表示怕是濟王趙顒欲要繼位;一時又想那李程韋、陳篤才二人的案子,模糊約約都與濟王有關,自家牽涉此中,怕是要被新皇嫌棄。
胡權回想了一下,道:“約莫才過中午。”
他想到此處,問道:“公事,不知那姚堅如何說的?”
顧延章這些日子經常出入禁宮,與張太後打的交道並很多,心中也有本身的一番觀點。他不清楚這位賢人疇前是個甚麼行事氣勢,可現在來看,其人雷厲流行,凡事以“實”為準,雖說胳膊肘愛往內拐,可那李程韋與陳篤才,實在稱不上甚麼“內”。
——這一名,莫非是蛔蟲成精,昨日複又變回了蛔蟲,鑽進了本身肚腹裡,跟著本身進的門?不然,他怎的能夠如許曆曆在目,彷彿身在其境普通?!
顧延章越想越感覺不對,問道:“公事昨日甚麼時候被孫參政喚去的?”
也怪不得他想很多,膝蓋軟,實在是陳篤才與李程韋二人被提走與濟王要承大統的動靜夾在一起,已經叫人再無還手之力。
能夠說先前胡權有多喜好顧延章,眼下就看他有多不紮眼。
胡權頓時麵色大變,抬高了聲音冷冷道:“你在孫參政身邊安了探子?”
當時還感覺自家幕僚所撰的那幾份奏章寫得極好,將功績的大頭都放在了本身這個提刑公事身上,又感覺那顧延章甚是識相,循分守己得很,也未幾話,可此時再做回想,的確恨不得將那幕僚拖出來打一頓,乃至於看向顧延章的眼神都忍不住透出了幾分凶光。
顧延章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,冇有答覆,複又問道:“想來孫參政喚公事疇昔,本來有話要說,可衙中事件太多,說不得兩句,便被人打斷,隻好請你在一旁稍待,足過了一下午,也未曾將該說的事情說完,厥後隻好邀了你過府再敘罷?”
顧延章放下了手中的茶盞,直直望著就坐在本身身側的胡權,沉聲道:“公事,李、陳兩個案子,是我二人主審,如若出事,孫參政不過一個羈繫不力之責,了不起罰銅數月,可如果查到最後,‘查得’凶手並非李程韋,你我二人是個甚麼了局,公事普通任過親民官,想來無需下官多言罷?”
性命關天,罰銅、貶職倒是其次,最怕是要反坐。
胡權與顧延章雖說搭手不過數月,可他宦海沉浮,曉得兩人此時好處攸關,如同共坐一條船,反倒是最為可靠。
胡權神采微變,眯著眼睛盯了一眼顧延章,道:“不過是些公事罷了。”
胡權有些寂然,又有些不滿。
眼下的孫卞,早已不是兩年前那一個被趙芮閒置在一旁的參知政事,他手中管著轉運司,又兼任著京都府衙,另有一個大部,常日裡多少事情等著措置,提刑司不過此中一小塊罷了。並且除卻陳篤才、李程韋、鬆巍子三人的案子,提刑司中比來並無其他大案,也無甚麼要緊差事,隻要按例彙報便是,為何要倉猝找了胡權疇昔問話,又是甚麼話,竟是要勞動孫參政晚間還要叫他一同過府詳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