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七十章 所圖[第2頁/共3頁]
季清菱將諸人行事按著年份一一列了出來,又把三人所行訂交之事挑得出來,另又有被李程韋攀咬之人的姓名、經曆、派係,再有吳益本日行事動用到的人力,隻感覺越寫那一條線越是清楚。
兩人正說著話,忽見鬆香從外頭進得來,對著顧延章道:“官人,衙署裡來了人,說提刑司中有事,請您從速去一趟。”
季清菱見顧延章早晨隻吃了兩口飯,此時就要出門,怕他腹中饑餓,成見人如許焦急,也不好攔下來,隻好叫小丫頭吃緊包了幾個半涼的炊餅給鬆香帶著,交代道:“也不曉得徹夜要到幾時,如果餓了,無妨姑息拿來墊墊肚子。”
想到此處,季清菱忍不住喟歎一聲,將手中筆放回了石托上,等了半晌,到得心境少有安定,複才重新提筆謄寫起來。
可到得此時,真正行至巷口,聽得外頭哭聲,見得府上情麵狀,又自秋月出問得話,她才曉得史乘所載並非虛言。
秋月愣了一下,方纔低聲回道:“陛下仁厚心善,大家皆知他愛民之心,現在他走得如許俄然,叫我們如何又不難過?”
如果不是機遇剛巧,季清菱特地派了人特地去潁州查探,順藤摸瓜,那個又想得出來,魏地那二十餘個州縣裡頭,竟是開了有四十餘間酒坊、三餘間茶葉鋪子、淮鹽鋪子,而這些鋪子的仆人明麵上看起來不見經傳,又各不不異,實際上,滿是一人的財產。
她之前隻做傳說來看,覺得多少有些襯著,必不至於如此,畢竟天子高高在上,與百姓並無打仗,如何能這般得民氣?
比及兩人出得門,季清菱自回到房中,忍不住將剛纔顧延章所說福寧宮中之事幾次想了又想,隻感覺此中很多奇詭之處,正要交代一旁的秋月磨墨,欲將事情鈔繕一遍,才轉過甚,卻見她眼圈紅紅的,正轉頭悄悄抹淚,頓時有些難堪,也不好說旁的,隻本身取了白紙擺在麵前,又揭開硯台,取了墨條待要磨墨。
自淳化二年朝廷停罷四百七十二處榷酒之所,不久以後,便行“實封投狀法”,即官府張榜招人出價買釀酒權並賣酒權,商戶們將本身擬出代價寫在信封當中上交官府,最後釀酒並賣酒權會給到出價最高之人。
季清菱早自京都府衙當中得了李家的環境,不管每年交納賦稅、府中仆婦人數、店鋪中雇仆人數等等,俱是清清楚楚,倒推歸去,光憑李家在都城裡的買賣,他不過也就是個平常富商罷了,可加上他在魏地等地的財產,卻又全然不一樣了。
一一而魏地,恰好就是魏王趙顒的封地。
天子大行,本日在福寧宮中那一乾大臣日日與他相處,如果當真提及來,他並未曾虐待諸臣,何況相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