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三十二章 新手[第2頁/共3頁]

那侏儒也不放在心上，另有那跑堂的，亦是麵上半點也不難堪，隻見得差未幾了，上前笑道：“天亮了，按著昔日端方，大夥都散了罷，早晨再來。”

那侏儒見世人都扔了木牌，又問得一回，見無人再要加註，複纔將那盅一揭。

二三十人圍著桌子，立時衝動起來，把手裡的木牌子往桌上寫著“大”、“小”的“口”裡扔。

一個身著紅衣，身形矮小的侏儒就靠著那畫著半圓的站著，手裡捧著一個大大的盅，舉在半空中搖擺了十好幾下，將那盅往桌上的半圓處一按，口中叫道：“買定離手！買定離手！”

一時世人個個依依不捨，這個道：“無妨再延一個時候罷！”

一一本來此處竟是一個賭坊。

那跑堂笑道：“這話怎的說的，桑大哥帶過來的人，那裡有不信的事理！”

本來賭場裡頭夙來有個說法，便是頭回入場的，不知為何，總有那一兩日的庇佑，逢賭必贏，等過了那兩日，由新人變成白叟，那庇佑便不會再靈，多數還會十賭九輸，將前兩日贏的又吐了歸去，還要輸了一大筆銀錢。

一麵說，一麵公然把人帶得出來。

場中的大半都是熟行，初時顧著打賭，並無人在乎，見他博得狠了，這便交頭接耳起來。

那跑堂嗤道：“賭了這十幾年，早成爛賭鬼了，無錢時還要來，更彆說此時另有了錢，你就是砍斷了他的腿，他特長爬也爬得來，賭癮犯了，莫說老孃，便是問他本身姓甚麼，怕是都要答不上來！莫管他，你且坐著，我再出去看看。”

跟著那桑大哥走出去的有兩小我，一名是個十來歲的少年郎，另一個倒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。

這酒坊在外頭看起來鋪麵並不大，桌子隻要幾張，客人也隻要零散一兩個，但是一進得內廂，待得那跑堂的拿鑰匙開了二門的鎖，裡頭倒是好大一片處所。

“像是個嶺南腔，舌頭都不卷的，鼻子也不透氣。”

語畢，也不等對方回話，趕緊往前走了去，追著那少年郎笑道：“老弟，哥隻是帶你見地見地這銷金窟，你看一看，打個轉便走，可莫要亂來！”

“麵熟得緊，你認得不認得的？”

那一老一少行在前頭，並冇有轉頭，桑大哥見此處是個死角，擺佈無人看著，忙以手掩嘴，將頭往下一壓，湊著跑堂的耳邊道：“是個肥的，南邊來的嫩羊仔，跟著家人去泉州書院讀了兩年書，纔來得都城要備考，身邊隻一個糟老頭陪著，殺了都不消管埋，傻不拉幾地住在仁和酒樓，手裡不曉很多有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