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四十六章 針鋒[第4頁/共5頁]

但是他卻半點冇有想到，京都府衙還未查出個眉目來，提刑司竟是已經先行了不止一步。

一麵說，一麵走上前來，做一副要當證人的模樣。

她這話說完，衝著背麵又叫道：“吳二叔，你還躲著何為！當日你多得李家看顧，現在竟是不如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成！”

顧延章又問道：“你可記恰當日李氏臨死之時，她是甚麼行動，你是甚麼行動？”

另兩名婦人遊移了幾息，也跟著應是。

下頭差役已是將任大娘統統供詞一一記下，又把供狀拿上，給她畫押。

如果說剛開端時，田償還對顧延章有幾分賞識，目睹這一個府衙的案子，被辦成了提刑司的案子，麵上少不得變得有些丟臉起來。

徐三娘就下葬在李氏不遠處，得了田奉的令，下頭那個會去管李程韋說些甚麼，已是齊聲應和，上前尋到處所，一鍬兩鍬開了墳頭，挖起土來。

顧延章轉頭問那任三娘並兩名婦人道：“你三人可還記得進門之時，他們母子二人行動？”

他多年經商，遇過的大風大浪數不堪數，經曆這半日的審案，那裡還看不出來麵前這一名副使乃是有備而來。如果說他開端時還抱有胡想，覺得對方會看在自家與其妻家屬舊情幫一幫的話，此時已是再無半點幸運之心。

李程韋現下隻怕一樁事，那便是這顧副使究竟曉得多少，手中到底又握著甚麼證據，自家該當交代多少，又當如何交代。

人群中躁動一陣，大家擺佈互看。

那一處正在啟墳開棺，這一處顧延章見李程韋一張嘴閒了下來，倒是不肯放過他，複又問道：“當日李氏臨終之前，那個在她身邊？”

李程韋並一乾人等被叫得疇昔，確認過棺木未曾被人半途翻開，封釘還是完整以後，複又被攆到一旁，比及封釘被一一取出以後，隻聽“咿呀”一命令人牙酸的聲音收回，李氏的封棺蓋終究被除了下來。

正擦著汗，忽聽一旁“砰”的一聲響，原是李氏的墳已經被掘開，官差們將那一個棺槨自墓中抬了出來。

李氏固然下葬已久，可此處人證皆在，個個指認其人死得蹊蹺，田奉固然問了那一句，不管李程韋如何答覆，這一回屍，已是驗定了。

那被喚作任大孃的老婦這便道：“除卻我們幾個去探病的，另有當日屋中的幾個老丫頭，怕是現在已是不在李府，隻她們都是都城附近縣鎮之人，細心去找，當也能找得出來，諸人儘可作證，另有李家娘子臨終前的樣貌，裡正也有所睹！”

宦海有宦海的端方，田奉自發已是非常不拘一格，隻要能辦成事情，並不太在乎自家好處，可不在乎自家好處是一回事，在其位，謀其政，自家部下好處，自家衙門好處，倒是不能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