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四十四章 來源[第2頁/共5頁]

顧延章問陳管事道：“是他也不是？”

那衙役舉起陳訓琛的手，大聲道：“官人，此處痣中間確切有毛……隻是不止一根，當中一根長的，中間另有幾根短的……”

他話還未說完，阿誰“喚”字方纔出口，忽覺小腿肚子上一陣風撲了過來，那一個“陳”字還將來得及出口，耳朵邊已是換做了口字旁，一個“啊”聲叫了出口。

陳乃大姓，一個四五十歲的“圓臉”生須之陳姓男人，天下間冇有一萬，也有八千，莫非要按照這些一個一個去對著人張榜找不成？世上也冇有這個事理啊！

此人所言，的確與李程韋如出一撤，彷彿一個師父教出來的，樣樣他都不清楚，甚麼都與他冇有乾係。

那差役冷哼道：“此處正在審案，上官叮嚀，你安能置之不睬，叫你不要出聲，你偏要將人姓名說出來，欲要與那個串供？！”

那二人上得前來，不消顧延章說話，已是迫不及待地指認道：“陳掌事，您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罷，鋪子裡說到貨源，大家都知俱是您這一處一手籌劃，常日裡得錢的時候滿是您做的活，此時遇得上事情，怎的就能撇得潔淨？！我們不過是被人雇來做工的，得那幾個辛苦汗水錢，那裡似您普通，有著鋪子當中的乾股！此時肉未能吃得，鍋卻要我們背，天底下冇有這個事理罷！”

此時驕陽當空，那人被曬得滿頭是汗，又被數十雙眼睛盯著，一時之間，腦筋裡如何轉得過來，躊躇了一回，終究還是要咬牙道：“小民乃是代管，下頭鋪子足有上百間，各個掌櫃的從那邊進得貨，小人卻並不清楚啊！”

他忍不住偏過甚，看了一眼對方，正想著能不能藉機表示一二。

憑著長毛的痣認人，很多人長如許大，還是頭一遭見得，均是感覺非常希奇。

他頓了頓，歉道：“因隻見過一回，實在記不太清了。”

顧延章指著那一盤子金玉之器，問道：“這些物什乃是自你管著的鋪子當中買到的，眼下這位苦主已是指認，諸樣滿是他家中mm陪葬之物，你自那邊得來的東西，可有甚麼話要說？”

陳管事牙一咬，伸手寫了一行字，複又把筆放下，道：“此人名喚……”

場中一陣低笑。

那掌櫃的道：“聽得口音有點像，隻是光陰有些長遠，且要看一眼那左手……我記得那痣中間長了一根毛的……”

他這廂在說話，公然那一處又有人領了兩人上前，都是鋪子裡掌櫃的打扮。

顧延章又問先頭那一名掌櫃道：“是也不是他？”

陳管事“啊”了一聲，伸手拿了筆，待要寫，忍不住轉過甚，看向李程韋方纔站著的方向，欲要拿眼睛去找他。

那人約莫五十餘歲，身上穿的衣衫很有幾分麵子，此時站在當中，聽得李程韋叫喊，欲要轉頭迴應，可當著世人的麵，卻又不好轉頭，一時很有些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