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二章 側擊[第1頁/共3頁]

“再提及初已是做了信譽，人無信則不立，如果叫旁人曉得了，我此後也不消安身了。”

說到此處，杜檀之更加心中不是滋味起來。

杜檀之忍不住輕笑道：“也是全看緣分。”

詳加審判以後，世人才發明乃是府衙當中的小吏與宋詹年的小妾二人通姦，將其人毒殺。

這等從“好處”解纜的話語，反倒顯得更誠篤。

顧延章便道：“若無河中府清查，這一名算是白死了，剩下一家長幼，實在不幸。”

成果訊斷書上到審刑院和大理寺時，兩處又認定“殺人者以傷人絞”，即便阿雲不是韋大的老婆，殺人得逞但傷人，普通也要極刑，隻是不需斬立決，改判了絞刑。

又道：“若說不愛新奇色彩，那是假的，隻是一旦有了妾室，家中便再無寧日，便是同一母所出的兄弟之間，都另有偏疼之說，更何況有了妻妾之分，朝中為官，本就要謹慎行事，如果家宅不寧，每日對付家中都不敷了，那裡另有工夫辦差。”

又道：“大柳先生家中的教養自是更不必說，你娶了他家的女兒，現在想來日子倒是鬆快了。”

他要看的並不是杜檀之對皇權、律法的態度，而是對方對阿雲的態度。

他自是不成能將家中隱私同顧延章說，倒是不由得道：“我見你家中主子進退恰當，甚有端方章法，倒是我這一處，倒是內人嫁來以後，才漸漸整治起來。”

顧延章便道：“惡人行事，你去同她說事理，那裡有甚麼事理可講。”又道，“提及這一樁，還是家中仆人要管束恰當了，如果端方森嚴，也不至於叫人隨便摸進屋中下了毒。”

二則阿雲到堂便自首，認罪傑出，韋大除卻斷了一根手指頭，並有身上一些淺淺刀傷，傷勢甚輕，並未滅亡。

如果遵循敇書所言，那阿雲隻需服刑數十年罷了。

兩人說的是不久前產生的一樁命案，河中府錄事參軍宋詹年宴客以後，當夜身亡，本已發喪回籍，偏生被其長官發覺出不對，將棺槨召回，重新驗屍，發覺其人九竅流血、眼枯舌爛，滿身烏黑，乃是中了劇毒之狀。

他道：“我家中傳聞疇前另有幾分薄財，可自我隻記事起，就已是過著苦日子了，說句誠懇話，當真是苦怕了，好輕易現在有了轉機，再不肯折騰，實是折騰不起。”

一則阿雲母孝未滿，孝期婚約乃是違法，並不從能見效，阿雲並非韋大之妻，並非殺夫；

針對究竟天子的赦書究竟能不能作為比《刑統》更加權威的存在，皇權是否能淩越於律法之上，當時產生了曠日耐久的爭論。

到了最後，事情以神宗天子下聖旨赦免了阿雲的極刑為成果。

可杜老太太畢竟是個生於鄉間、善於鄉間的婦人，春秋也大了，還經常抱病，很多事情不能交給她辦不說，還要好生照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