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四十章 收斂[第2頁/共3頁]
鄭霖本來就不是個有本領的,又被楊奎扔過來的張待日日盯著,大事小事都放不開手腳不說,還被明裡暗裡分了權,又丟了臉,天然不忿。
當時大戰期近,楊奎又如何會理睬他,連對付都懶得給。
人的脾氣普通隻要成了型,便不會等閒竄改,張待在延州愛爭權搶功,來到贛州,莫非就會轉了性子?
張待不惹事這一樁,滿是本身一廂甘心認定的,隻因為她對對方冇有甚麼印象,便感覺這應當是個安份的――勳戚以後,在宦途上幾近冇有任何建立,在汗青上也冇有甚麼惡評,在她內心就劃一於安份了。
季清菱隻感覺今次聽到的動靜,同之前收到的風,全不一樣,忍不住問道:“不是說張舍人安份得很,不愛折騰嗎?現在看來,傳言是不儘不實啊。”
時下有一句話,叫做“永淪選海”,用的一個“淪”字,此中道儘了選人轉官的心酸楚與困苦。
他不敢拿太後的伯父如何樣,隻能三天兩端叫人去陣前找楊奎抱怨。
季清菱躊躇了一下,道:“我們這回覲見,要不要收一收?”
張待來的這個時候恰剛好,又撿走了暗渠、白蠟蟲,隻吃到了最肥的那一塊肉,倒是冇有挨著打。
此當選人與京官的官品,由從九品到從八品。所謂京官,並不是指在京中任職的官,而是指在京中掛名的官,而選人又叫做幕僚官,是掛名處所的官員。
眼下五哥要緊的事情,已經不是得功,也不是升遷了。
季清菱倒是第一回聽到這等小道,隻感覺有些不測。
汗青上,張待也隻要那一個兒子張瑚靠著平邕州之亂有了名聲。
修渠是大功,可保護水溝,再開新支,卻不會激起太大的水花。
顧延章點了點頭,道:“本來開春就該有詔過來了,想來今歲朝中事情多,暫將來得及管這事,今次贛州城裡頭流民數萬,估計要比及一應都安設好了,纔好宣我入京。”
所謂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。
這事情在延州宦海上並不是甚麼奧妙,很多州官都曉得,顧延章跟陳灝、周青走得近,天然也有所耳聞。
顧延章笑著點頭,道:“你聽誰說他不愛折騰的?本來在延州,楊平章聲望甚隆,還要把他請去城裡頭,免得在陣前指手畫腳――因為這事,平章還差點與延州城中的鄭通判起了齟齬。”
而白蠟蟲是前一年才起的頭,今歲估計能有點模樣,比及後一二年,合法氣候,再今後,便有各項弊端閃現出來,正要靠著州官去辦理。
狀元任官一年以後入朝麵聖述職,乃是常例,顧延章從到差到本日,早一年不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