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相互[第1頁/共3頁]
前一陣,清鳴院一個姓洪的訓導找來家中,說是那四冊書乃真跡,還要上報朝廷,等候大肆嘉獎如此。季清菱本隻籌算換個飯錢,誰成想仿得太像,原隻想換隻小魚小蝦,現在被大王八吞了餌,一時竟不知是好是壞。
吃不能省,用不能省,這開源冇法,節流不能,季清菱隻得重新又撿起了筆桿,去抄那冊本,幸虧她一手字甚是標緻,抄書換的代價也比旁人高上三分。
家中現在的情狀,兩人俱是曉得,便想體例在本身身上省,卻又俱忍不住給對方買東西,一來二去,這省錢的籌算,的確碎得一乾二淨。
再說這顧延章,養起來一點都不費事。他常日裡筆墨紙硯,樣樣都破鈔甚多。不但如此,又從小習武,便是在避禍路上,也未停頓下來,在薊縣安設後,更是日日早間夙起,去那空曠無人之處,或蹲馬步,或練拳術。
本來這些個鏢師乃是都城而來,押鏢去往靈州,此時提及京中很多動靜,此中一樁,便是延州戰事。
早晨另有一更,大抵在八點。
顧延章不過隨口一說,可季清菱聽在耳裡,記在心上。她想著對方下月便要過生辰,早早便存起錢來,也經常跟著秋月出門,探聽幾個檔口,想要送點可心的壽禮。
眼看就要立夏,氣候漸熱,路上商販甚多,顧延章看到風趣的物什,少不得給季清菱買幾樣,都是不如何費錢的小東西。卻不想對方拿到以後,如同得了寶貝普通,十足包在手帕裡,謹慎收了起來。
如果此時顧延章已然入官,功成名就,這些書便捐出去博個名倒也無所謂,可此時他不過是個黃口小兒,出如許一個風頭,實在有害無益。
因有這事,季清菱早把那幾冊《困學紀聞》當作打了水漂,隻籌算將來敷衍疇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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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宅現在冇得那等閒錢,他便乾脆不拉弓箭,本身胡亂花外頭樹乾折做了個弓,也不要箭矢,隻拿這來練臂力準頭。季清菱偶爾一兩次跟著疇昔,被他那虎虎生威的拳風嚇了一跳。
兩人各自操心,直把心機都繞出了九曲十八彎,又都憋著不讓對方曉得。
要曉得,顧延章疇前但是以文章聞名天下的,如果因為本身這一通亂來,變成了“用幾冊古書換了名才得進清鳴書院”的人,那她找誰說理去。
院考考完,他也放下了心,如果按這兩場的手感,隻要不出不測,良山、清鳴兩院,起碼有一個是能入的。屆時入了學,好發展進,把免束脩的名額爭奪到了,再去奪那每月一回的第一,多掙點銀錢,也好養mm。
季清菱抿著嘴隻不說話,假裝甚麼都冇聽到的模樣。
鏢師們大半精力暢旺,中氣較足,又因長年在外,行路押鏢,少不得說話要比凡人大聲很多。季清菱與顧延章坐在一旁,倒把對方一大桌人聊的事情聽了個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