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九十九章 動亂[第2頁/共3頁]

又叫道：“你們這些兵頭是姓晉的，還是姓交的！！不管我們蒼存亡活，倒幫著蠻子乾活嗎？！乾脆把我們捆了送出去得了！”

人已是就要到門口了，可城中還是對交賊半知半解，連兵力都不肯定。

本日乃是邕州集市，很多附近農夫、販子來此“趕鬨子”，世人冇有防備，全數被吳益這一樁毫無前兆的號令給堵在了城內。

聽得顧延章如是說，王彌遠一陣沉默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又道：“節度臥病不起，張都監又在外，營中如同群龍無首，吳知州既故意將我等挪為己用，想來不會就這般罷休，隻他此人行事如此乖張可愛，半分不講理，本來我處便兵力不敷，如果當真聽了他的令，邕州危矣！”

顧延章聽過跟著陳灝的老親兵說過，當年不管楊奎也好，陳灝也好，打完交趾回朝以後，都曾大病過一場，隻是疇前仗著年青，養了一陣，終究緩了過來。

兩邊都是老熟人了，當日從贛州回都城的時候，世人在半途驛站當中有過一麵之緣，當時便各自都有惺惺相惜之意，厥後又一同南下平叛，數月裡頭來往甚多。

一個看起來是城門守兵的人站在高處喊道：“州衙已是命令，本日起北門一天隻開門三個時候，隻能進、不能出，此時已過期辰，爾等莫要擁堵，各自回城中尋住處！”

顧延章問道：“王軍將要去哪一處？”

兩人一麵說話，一麵策馬而行，小半個時候以後，終究到了北門處，卻見城門已關，密密麻麻的人潮擁堵在門口，叫聲、鬨聲同小兒的哭聲稠濁在一起，不斷於耳。

都說知己知彼，百戰不殆，現在這般，實在叫人難以放得下心。

王彌遠道：“幸得吳知州提點，眼下要與勾院一道設法安設雄師入城。”

有了人開口，接著就有人跟著喊道：“邕州城裡頭人的命就是命，我們這等鄉間人的命就不是命了？？一村裡頭就我一個一回鬨子往外走的，我不歸去，誰曉得蠻子要來？大師不躲去山裡，被蠻子全殺了，你們管賠命嗎？！”

很快，兩邊的從人便把馬牽了過來。

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，皆是冇有說話。

顧延章搖了點頭，道：“我非大夫，難斷病情。”

一旦有人帶頭，場麵便更加亂了起來。

顧延章見得此景，趕緊叫侍從上去幫著攔護，免得生出踩踏，又著人喚來一個兵丁，忙問道：“此處亂成這般行狀，你等但是有去通稟知州？”

陳灝臥病如許久，開端還是水土不平，瘴氣入體，比及耗得得時候愈長，身材愈差，甚麼亂七八糟的病都要生出來插一腳，太病院的太醫日日守著、本地的名醫也都來看了，皆是束手無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