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選擇[第1頁/共3頁]
季清菱點頭。
清鳴書院並不是一家獨大,薊縣當中,良山同他程度彷彿,誰也不比誰強上多少。唯有一點,清鳴當中的掌院乃是錢邁錢厚齋,近些年清鳴拿他親身傳授的名頭外出兜攬,幫著很多下不定決計挑哪一邊的考生做了決定。
十多年冇有收徒的柳伯山,本日例外特地給顧延章送了一冊如許寄意深重的手劄。
他早寫了手劄去洛陽,請幾位老友來薊州幫著考證手上這幾冊舊書的真偽,又因得了顧延章兩篇極好的文章,乾脆一同帶去,諸位共同觀賞一番。
季清菱點頭,道:“這該當是大柳先生年青時的手劄……”
手劄千言,不如見上一麵。
這一卷手劄,前半卷儘是柳伯山四周遊學的記錄,東至泉州,西至昆州,北至延州,南至瓊州,也曾喬打扮成販子潛去北狄,南蠻,記錄山川、河道、陣勢、人文,體味民生、賦稅、種田、桑植。
這個良山書院中已經很多年冇有收門生的傳授,他曾在國子監中任職多年,宦海浮沉,學問過人。
儘以衣缽托之……
清鳴書院中,一群人圍著桌子,半日也冇會商出個以是然來。
隻因書上署的名字。
與清鳴學院送過來的紋銀二十兩,另又開出的束脩、食宿全免,每年補助現銀十二兩的前提比起來,良山書院的迴應實在是低調卻又霸氣——
季清菱不敢說話,更不敢幫他做決定。
書院搶好門生,年年都如同兵戈普通,本年出了個兩院第一,墨義全中的顧延章,更是引得清鳴、良山白刃拚殺,唯恐這等人才落入對家之手。
“良山本年當真是不要臉了!”一人忿忿道,“他們孫掌院昨日竟然親身去了那顧家,哪有這類端方!掌院的赤膊下陣,一點麵子都不要了!”
現在良山的掌院都親身了局了,冇有錢邁在,他們幾小我如何上?級彆都不對等,如何能夠拚得過人家!
兜攬門生,能給的前提就是那麼一些,除了免束脩、免食宿,給補助,最首要的就是拚先生。
本來那日批完卷子,錢邁連書院都來不及回,便與謝老帶著那幾冊季清菱仿造的《困學紀聞》並這一回顧延章做的文章,一同去了薊州府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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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過了好半晌,才把重視力從冊本身上挪開,昂首看著劈麵的顧延章,晦澀地開口道:“顧五哥,你想好了嗎?”
且不說清鳴書院當中,一群人對錢邁翹首以待,隻盼他快些返來,顧宅當中,季清菱看著麵前的一冊舊書,好久都回不過神來。
“錢老夫子去了這好幾日,怎的一點訊息都冇有?再不返來,人都要被良山那群人給搶光了!”一人拍著桌子道,“通共就那麼幾個好苗子,他不在,我們不敢點頭,如果誤了工夫,誰來擔這個任務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