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五章 惱羞[第2頁/共3頁]

吳鋪頭連連點頭道：“千真萬確！我昨晚本來連夜就要去將此事稟了兄長，隻你正在前衙議事，本日早間我正要去後衙稟告，卻聽門子說你又來了前衙――兄長實在是心繫百姓，鞠躬儘瘁！”

吳益麵色一變，問道：“甚麼暴動？甚麼亂言軍情？？”

李平見這情勢，那裡還不曉得出了事，也不說話，趕緊悄悄退了出去。

莫非自家前兩日才立下的威風，立時就有人不當回事，敢來挑釁了嗎？

也把事情交代了一遍，可說辭卻與吳鋪頭的相差甚遠，在李平的口中，百姓不過因為焦心，言告彆事都有些過了頭，而說到衛7、杜二忠兩人行事，他還覺得乃是顧、王二位得了“吳知州”叮嚀纔敢如此行事。

又轉頭對著吳鋪頭道：“昨日之事，吳鋪頭也是曉得的――下官見得吳鋪頭早早返來，還覺得他已是同知州稟過了。”

那差役麵色有些躊躇，又有些古怪。

吳益正要持續說話，俄然外頭出去一人――原是方纔派去找王彌遠的那名差役。

李平一愣。

這雜役見得堂中環境，已是曉得不好，更是甚麼話都不敢說，好輕易行過禮，被吳益死死盯著，吞吞吐吐道：“小人半路遇得顧勾院，他說自家有軍情要務在身，要出得城去辦差，請知州有甚麼要緊差事，送去城外平叛軍中，自有幾位軍將措置――還說……正將半數平叛軍撤入城中東、西兩門內，已是擇了處所安營，未幾時就遣人將呼應圖紙送來，還請……還請知州……知悉……”

吳益的神采非常嚴厲，詰問道：“此話可算當真？”

頓一頓，又道：“我過來時，聽得那門子竟是已經從外頭人丁入耳得交賊軍情――當時不過卯時，竟然已經傳得大街冷巷都曉得了！”

吳益的確氣得七竅生煙，到底當著兩個差役的麵，不好不要麵子，勉強把心中的翻江倒海的肝火給壓了下去，過了好半日，才揮了揮手，把兩人打發了出去，複又陰測測隧道：“我就不信……等交賊來了，你們能不回城！”

吳益冷聲道：“昨日下午的事情，你此時纔來回稟，是不是我不著人去叫你，你就當我是個安排？”

再道：“那話不但我聽得，城下百姓俱是聽得，東門處守兵、我帶去的兵卒，並背麵……對了！背麵李都監也來了！我本覺得方纔兄長在議事，便是他來報此事！誰曉得……”

那差役戰戰兢兢，正要說話，門口卻另有一人進得來――是方纔打發去尋顧延章的差役。

李平聽得無話可說。

吳益便道：“守城兵卒也敢傷，還就這般打得起來，你竟然給他們安設了，還尋大夫？這等刁民，不關起來以儆效尤，莫非還要供起來，叫州中其他人去學嗎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