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五章 等候[第2頁/共3頁]
定姚山乃是鐵山,可鐵石土也不輕易挖,兩千斤鐵石土,叫一個凡人不眠不休地挖選,不費上幾年,底子挖不出來。
大雪漸歇,定姚山的廳房中,孫踐拿起桌上的茶盞,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茶水,這才漸漸地問道:“叫甚麼?”
立鄙人首的有兩人,其一是一名四十餘歲的中年人,他一身騎裝,靴子上斑斑點點儘是泥痕水漬,兩條褲管也濕漉漉的,一看便是冒雪而來,纔到地頭冇多久。
一麵說,一麵將一張銀票放在了孫踐麵前的桌上。
他一起奔馳,一雙腿腳在冷風中吹了好久,早凍得僵了,此時隻想把靴子脫了,擦乾以後,好生捂一捂,不然這一冷一熱,凍傷處怕是要腐敗了。
顧大的頭有一陣暈眩,他儘力定了定神,嚥了口口水,始終拿不定主張。
孫踐淡淡地“哦”了一聲,轉頭看了看那小廝。
孫踐順手接過家中仆人遞上來的手劄,拆開看了,公然是他家二弟的筆跡,此中說了環境,又把代價給寫了。
延州未破之前,平戎街喚作順義街,街上車水馬龍,各家藩部、西域販子雲集,能夠說得上寸土寸金。現在固然比不上疇前,可也是延州城的富強販子。
把人關出來,不送吃食,不消等多久,如許大冷的天,最多四五日,就能渴死餓死。
他咬了咬牙,又道:“主家特地交代過,事情辦好以後,是要宅子、是要地步、是要金銀、還是要旁的甚麼,全憑官人點選。”
一麵說著,一麵把那銀票推了歸去。
胥吏聽了他的叮嚀,隻平平平淡應了一聲,彷彿這是一件多平常的事情普通,行過禮,退了下去。
那胥吏想了一想,低頭回道:“自上回大寧縣阿誰夫子死了,尚未有人再去。”
孫踐看了看那便條上的數字,瞳孔一縮,隨即嗬嗬一笑,道:“等人到了,我看看再說。”
孫踐轉頭又對顧大道:“等人來了,你親眼核了人的邊幅,看著關出來,過上五六日,再去驗看屍首罷。”
有了楊奎坐鎮,照這個勢頭,最多一二十年,延州就算冇法規複昔日非常繁華,六七分還是有望的,那平戎街上的鋪子,有錢也買不返來。
這但是平戎街的鋪子!
站在他中間的另一個隻要十來歲,是名六角不全的小廝。
這倒不算甚麼大事。
才得了一大筆橫財,孫踐的表情甚好,他點點頭,眯起眼睛看了看內裡的天氣,道:“下了幾日雪,他們押著輜重,走得慢,按著昔日,起碼要早晨七八日才氣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