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二章 問話[第2頁/共3頁]

“還是延州天乾物燥，雨水也少，可貴有點子雨，都化作雪下來了。”圓臉婦人也跟著道，“不過也是怪事，同女人問的一樣，我家那口兒也是延州出身，聽他說，此處往年並不像這一陣子走水走得如許短長，前幾日東大街燒得烏漆墨黑的，足足壞了三四十條性命，幸而有巡鋪同更夫瞧見了，著緊叫人來撲火，又把人都遣散了，不然死得還要多！”

秋月聽她在這一處笑得不對，忍不住插道：“彆人被鵝咬了，你還在笑，冇見過如許幸災樂禍的！”

她笑一笑，做一副小女兒家怕事，想要尋根究底，好放下心來的態勢，道：“往年間這走水不是隻要夏秋兩季多嗎？怎的夏季裡也有如許多了？還要在各屋各舍中放木桶，得有多少木桶才氣放得夠啊？”

兩個婦人站起家來，躬身到了個謝，俱把荷包攏在袖中，跟著人出去了。

一時外頭秋爽走了出去，道：“女人，方纔那嬸子被鵝啄了，手上儘是血。”

季清菱連連點頭，道了一回謝，又問道：“雖說如此，當真走了水，還是得要想體例撲了，我瞧著這桶固然大，卻不見得頂用，有冇有旁的東西能做個搭手？”

兩個婦人方纔答了很多話，家中一個在鎮戎軍，一個是小販，又那裡來的甚麼“主家”分撥鵝肉。

秋爽還在說話，季清菱卻聽得有些不對，問道：“她說‘我家那口兒分得肚腹肉’？”

季清菱同她們酬酢了兩句，才道：“我原是這一處的人，很多年冇有返來了，才一到，就聽得要防走水，隻感覺有些怕，想跟兩位嬸子問幾句。”

秋爽一麵笑，一麵道：“不是我幸災樂禍，實是你冇見到那模樣，她手才伸出去，離鵝翅膀還遠著呢，中間三四隻瞧著不對勁，也不轉悠了，壓脖伸翅，追著就啄了下去，好生凶悍！躲都躲不及！把人追得滿院子跑！我才曉得，本來彆人說婦人聲音尖細不是談笑的！不止我笑，外頭守門的幾個鏢師大哥也在笑，便是同她來的阿誰伴也是一樣笑，如果你去見了，說不得也要笑上一回的。”

她這話一出，劈麵兩人俱是感喟一聲，一人道：“誰說不是，幸虧原是楊平章管事，特有一塊處所給他們先住著，等房舍蓋好了再搬出去……隻可惜，屋舍燒了還能再建，如果人傷了，實在不幸……”

季清菱留下二人問話，本是另有所圖，冇有往彆處想，此時聽得秋爽一番轉述，倒是心中不由得生出猜疑來。

季清菱還在想事，聽她如許一說，也呆了一下，足足過了一息才反應過來，問道：“怎的回事，好端端的，那鵝何必去啄她？！”

水桶還罷，到處都有賣，可那其他物什一聽便不是到處能夠找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