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五章 流言[第2頁/共3頁]

“你想要甚麼，說罷。”陳灝道，語氣輕描淡寫。

但是他此時並冇有打斷對方的論述，直待他說完了，才道：“這又與州中百姓群情有何乾係？”

推官點頭，道：“隻是傳聞。”

公然不愧是兵馬鈐轄家出身的女人，膽量比起旁的人，還要大上很多。

一個商戶罷了，哪怕能夠是靠著州中哪一個或者哪幾個官吏才氣做下此事，可對自家來講，又何足掛齒。

鄭霖並不說話，而是低頭把那一份宗卷細細看了，這才複又問道：“此案事主姓季，是原兵馬鈐轄的遺嬡？”

他轉頭看向一旁早已經聽得目瞪口呆的周青，叮嚀道：“你營中另有事件，且先歸去罷。”

“坐。”

鄭霖正要開口斥一聲“無稽之談”，可嘴唇纔是一掀，卻垂垂覺出不對來，道：“可有證據？”

推官將當日的事情一一說了。

他再問一回那推官審案的停頓，把筆重新沾了墨，在那宗卷之上簡短地批了幾個字，這便同意了衙門開堂審案的做法。

現在，他拿起劈麪人遞過來的宗卷，翻開看了兩眼，本是取了一杆筆，沾了墨就要唆使，看到此中一項，不由抬開端來，訝然道：“此案要開堂公判？”

為著各種原因，趕上這類案件，州中普通是審過以後，增編削過，將最後的審理成果張榜公示，再於街頭巷尾鼓吹一番，叫百姓知善惡，守法紀。

指了指一邊的椅子，陳灝言簡意賅。

不要說是婦人，便是平常壯丁，聽得要上公堂，恐怕就要嚇到手抖。

坐在左手邊的中年男人身材矮小，臉麵有些皺巴巴的，看上去同一個田間種地的老農普通，如果叫平凡人來看，在冇有提示的環境下，任是誰也不敢信賴，這就是延州城內暫代管高低事件的通判鄭霖。

“如果開堂審，你們可有掌控？”鄭霖問道。

他忍了忍，還是道：“已是將那顧平忠收押入監，問得很多話，又當真審判了一番，他都死咬牙關，半點都不承認，又有他那弟弟將罪過一併認下，暫難科罪。”

顧延章依言坐下。

鄭霖又補了一句，道：“摺子寫都雅些。”再問，“那小女人現在住在哪一處，可有人關照？知不曉得自家要上堂。”

鄭霖點了點頭。

鄭霖微微一笑，並不說話。

周青這才醒過神來，險而又險，差一丁點便張口說了一句“並無甚事，我且等等這小子，一會再一同走”，總算他腦筋冇有傻到底，堪堪在話出口之前咽歸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