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九章 半現[第2頁/共3頁]
顧平忠說要將疇前的資財交還,說了兩日,回回見麵都要提及,還說要帶本身行商,可老是不見行動,隻是嘴響。與之相反的是,幾近隔兩句就要催一回,叫本身搬進他家,隻恨不得當場就把下人遣過來,幫著搬東西。
季清菱先是一驚,問道:“現在尚未開春,服的又是甚麼腳伕?!”
一出亭衣巷,他的眉頭立即舒展起來。
顧延章曉得她在擔憂,他點頭道:“我先去應役,背麵的事情,背麵再說,從延州城到定姚山,路上起碼有七八天的工夫,充足我想出個彆例來……其他都不怕,我隻擔憂你。”
顧延章揣摩了半日,回到堆棧當中,把事情同季清菱說了。
顧延章點頭道:“不像,逃役受杖責,天經地義,告了又有甚麼用?”
季清菱倒抽了一口冷氣,道:“這不是3、四等戶要服的役嗎,同你家又有甚麼乾係?”
顧延章道:“我已著人去探聽了,說是先要押送輜重去定姚山,歇下輜重以後,當場挖礦。”
季清菱皺著眉頭道:“五哥,現在我兩未在衙門登名,便是你有了甚麼不當,家中資財,也與我無關――莫不是擔憂我去衙門上告,想把我管起來,不叫我亂跑?”
顧平禮點了點頭,道:“隻能如此了,看看家中下人,有哪一個春秋彷彿的,差不離了,便叫他扮作延章的身份,去退役吧。”
顧延章並不是蠢,他固然曉得這族叔非常不對,卻未曾推測,對方不聲不響,就要置本身於死地,此時得季清菱一點撥,前後一想,那裡還猜不到這是本身那萬貫家資惹的禍。
顧延章點了點頭,把顧平忠、顧平禮二人的意義轉述了一便,又道:“不曉得背麵做了甚麼手腳,總感覺他們在打著算盤,倒是又抓不準。”
季清菱忍不住坐得近了些,問道:“我們家現在是單丁戶,不需退役,莫非還不能去衙門把丁簿改了嗎?”
她卻不曉得,顧平忠確切說想把她管起來,不是為了她不去衙門上告,隻是為了做自家媳婦。
她頓一頓,又道:“定姚山那樣遠,退役時死人的,又不在少數,當真被隨便捏派了甚麼罪行,你連分辯的機遇都冇有……我們不能想想其他體例嗎?”
他本覺得對方能夠會想些體例,奪了本身的產業,叫本身白手而來,白手而返,卻不想,對方竟已經直接欲圖性命。
他滿腹憂心,腦筋裡想了半日,還是感覺不放心,道:“我去了定姚山,家中隻剩你一個,現在連個好屋舍都冇有,想緊守流派都做不到,如果有個閃失,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