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 進學（八）[第2頁/共3頁]

顧簡思已是站了起來。

他口中說著，手裡妙筆生花，已經把缺的那一個尾巴補好了，撫著封皮笑同世人道：“諸君，我苦熬了這兩夜寫出的摺子，卻等不得諸位了。”

他不得已道：“那姓衛的都頭隻說不知，一張嘴同蚌殼普通，實在撬不開來……我已經著人去國子監中尋動靜了……”

他陰著臉回了公廳，裡頭已是等了六七小我，個個都坐在各自案前，見他出去，號召道：“小蘇來了，那人的如何說？”

“你這膽量也忒小了！卻不傳聞那鄭時修已經在擬摺子了嗎？等他上了折，吃了這頭籌，你我連湯都分不到一口！”

語畢，拱了拱手，口中說一句“留步”，竟是一句話也未幾，快步朝外走了。

尋個都頭來問話如許簡樸的差事，竟然還做不好，此時當著同僚們的麵，讓他更加痛恨起方纔的衛七來。

一麵說著，一麵擯除世人往外走去。

那人又道：“杜司業尋你有事，你且清算一番，隨我疇昔。”

世人尚在說話，各執一詞，相互不能壓服。忽有一人衝得進門，嚷道：“我方纔聽得動靜，大理寺將那傅業收押入監了！”

但是人群正在激憤之時，並無一個散開，當中另有人大聲叫道：“先生，那傅業行此肮臟事，國子監卻置之不睬，莫非皇親國戚竟能辱士？天家竟要秉公？！”

蘇禦史臉上更丟臉了。

顧簡思口中纔去工部的鄭郎中倒是鄭時修，此人在禦史台多年，諫言無數，不忌權貴，一旦進諫，毫不吝身，太門生中少有不曉得的。

堂中“嗡”的一下就鬨了起來，紛繁群情起本日之事。

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。

“孝非愚孝……”

那人便道：“既是外頭傳出話來，說是那傅業強行欺霸太學士子，照實寫便是，擺佈又冇甚要緊。傳聞那姓顧的士子還是延州來的，我等禦史，傳聞奏事，那裡有工夫給你顧忌那樣多――又不是成心汙了他名聲，更未曾點了他姓名，旁人怎的想，那猥褻是真是假，乾我何事！”

那先生如何不曉得此中貓膩，隻是也不想多管，睜一眼閉一眼讓人做鳥雀散，隻略作怒斥幾句，便持續上課不提。

衛七歎道：“軍士在外殺敵，在內防備，又不是巡鋪，那等雞零狗碎的事情，實在冇有工夫去管。”

“鄭時修那是瘋子，何為要同他比！”

堂中喧鬨不已，各色人聲喧沸，但是顧簡思一開口，便把旁人聲音壓下。

“鄭郎中雖不在禦史台，普通是知製誥，怎的不能上折諫言了？有他出馬，想來今次那傅業、楊度二人再不能逃脫！”

會客的偏廳裡頭，衛七背脊挺得筆挺，口中倒是道：“蘇禦史談笑了，我是個粗人，不過做個都頭罷了，也未曾管甚麼都城安治，固然故意，實在幫不上甚麼忙，你如果想曉得太學、國子學的景象，無妨去問問秦知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