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 進學（六）[第2頁/共3頁]

他抬高了聲音，把本身猜測一一說來，可劈麵的韓若海聽了，卻歎了口氣，點頭道：“簡思，你可知當今乃是誰家後輩？”

他越說越氣，又道：“午間簡思還特地同我交代，叫我們幫著看一看，莫要叫同窗鬨出甚麼事來，最好今次不要有半點聲響彆傳，免得大師在學官麵前掛了號，如果是以影響了選評上舍，實在不好，又怕汙了國子學的名聲，叫外人覺得學中儘是爛人……他今次受了大委曲，還總想著彆人，誰料獲得竟是這番成果，的確是一腔至心餵了狗！”

言畢，取了桌麵上的茶盞，把裡頭的殘茶一口氣喝了個潔淨。

韓若海一起順風順水，乍然迎被騙頭一棒，尚不知當要如何轉彎，又想到顧簡思待人至誠，本身與他傾蓋仍舊，昨日也諾稱定要幫手討個公道，眼下不過一夜工夫，便要食言，將來如何另有顏麵見這好友？

韓家實在是赫赫馳名，即便韓若海行事已經非常低調，旁人卻少有不曉得他背景的。

顧簡思倒是直嚷道：“旁的慢說，常兄，我餓得緊，下午被人留飯，也不美意義多吃……”

顧簡思手中還舉著茶盞，聽他這般說，昂首問道：“這是何意？”

韓若海漸漸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。

他抓著筆的手都僵了，還是毫無眉目，俄然聽得門響，昂首一看，原是常安名從外頭進得來。

本來一旦冇有了家屬在背後支撐，本身也實在不過是個毫無才氣的淺顯人罷了，毫無感化。

韓若海也無他法，隻好安撫道：“我聽聞杜司業本來在大理寺中任職，為人非常持正，想來另有設法，當不至於此。”

韓若海道：“你才入京，家中也無長輩提攜，並不曉得此中短長，那傅業、楊度並不是平凡人物，背後有人襯著，等閒何如不得，學中鬨得越大，一旦學官們壓下來，越是個個都脫不開乾係，你又是事主，隻會惹得一身騷，我卻分歧――即使上頭非常不歡暢，礙於叔伯還在，也不能拿我做筏子……”

韓若海再等不住，便道：“我去前頭看看。”

兩人才走到門口，卻見得不遠處一杆燈籠漸漸往此處過來，走得近了，原是顧簡思親身提著燈籠，背麵還跟著個學正。

韓若海則是拎起茶壺給他倒水，等他足喝完了兩盞，才道：“今次楊度的事情，再有人來問，你不要多言，我會去與杜司業解釋。”

常安名也不是傻子，先前不太懂，漸漸就揣摩出了幾分味道，寂然道：“莫非此事就這般了了？”

常安名也跟著站了起來，道：“我同你一併去。”

他細心解釋給顧簡思道：“我少時聽得人說故事，先皇親政後，足有三兩年的工夫很不得太皇太後喜好，歸根到底，不過緣於一個‘權’字，最後先皇怒斥了樞密院中兩位，又重新給張舍人安排了調派，才垂垂好了――太皇太後與先皇乃是親生母子，尚且如此，這一對原是過繼而來，又待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