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五十一章 兩難[第1頁/共3頁]
有了廣源州人帶頭,很多交趾營中兵卒也跟著跑,一帶十,十帶百,再如許下去,不消等晉人再來打,本身就要內鬨。
眾將均是吃緊看了過來。
雖說實在是極不輕易,可哪一時不是繁華險中求!
眾將聽得譚宗所言,儘皆不肯再去廣州,更是不肯再行攻城。
譚宗正想著有無體例能再勉強收攏軍心,尋出晉人馬隊的缺點來——本日返來,數點了一回,最多也就二三千兵力罷了,固然都是精銳,卻並不算多,隻要想體例拖住了,再強攻一回城,邕州估摸著也就破了。
那兵卒無法道:“晉人乃是馬隊,實在追之不及……”
那偏將趕緊領了命,快步走了出去。
譚宗心中有些發慌。
傷害越大,收成越多!
譚宗一口半黃的牙齒都將近被本身給咬碎了。
營中苦等了很多日,這一輪的糧秣還是遲遲不來。
又是馬隊……
一名裨將道:“將軍,此時糧秣已是被燒得潔淨,如果背麵送不過來,再過兩日怕是軍中都得吃風喝露,晉人本日隻是來了幾千馬隊,便打成如許,如果過兩日再來援兵,我等如何能抗?廣源州那些姓孬的目睹就要翻天,不拖後腿就罷了,莫要希冀他們著力——不但如此,還要抽出人手盯著防逃兵……”
他卻仍然還在躊躇著。
本來營中糧秣已是被燒了大半,如果背麵運送的口糧再出甚麼事,莫非當真要吃草吃土嗎?
譚宗忙道:“晉人馬隊自背麵繞路而來,少說也稀有百人,現在去得那裡?!”
譚宗擺佈難堪。
譚宗心知不好,隻帳中都是本身親信,也冇甚麼好瞞著的,便催問道:“出了甚麼事?”
譚宗聽那親兵說了半日李富宰傷勢,心中如同被火烤普通,煎熬不已,左思右想,忍不住去了後賬。
李富宰本來便是使了強壓之法,將廣源州一乾峒主強行留在此處,以黃末兒為首的峒主們口服心不平,再兼攻了這好久的城,廣源人死得最多,傷得最慘,本來李富宰兵多將強,諸人敢怒而不敢言,現在趁著他傷重,成心偶然,常常縱了部下峒人出逃。
譚宗還冇問話,一旁的偏將已是詰責道:“隨對的保護安在?!莫非就任由他們燒了糧就跑了??”
兵卒隻把話說一半,另一半倒是打死也不敢出口——就算對方不跑,晉人馬隊皆是精銳,護糧的那點兵力也實在是打不過啊!
這兩日的逃兵確切多得可駭。
帳中一時有些壓抑起來。
李富宰公然還是昏倒不醒,血雖是勉強止住了,燒倒是冇有全退。
他不敢多想,恐怕隻要本身一往阿誰方向想,事情當真就要朝著阿誰方向生長,隻昂首尋了個信得過的偏將,點了對方姓名,立即令道:“速速點兩千兵去策應糧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