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撥雲[第2頁/共3頁]

“是”，蕭瀾見她抓到了重點，感覺以延湄的性子，太繞彎子反倒不好，乾脆道：“你的生身父母另有其人，且……我們入京後，你已然見過了。”

延湄垂下眼，半晌拽了拽他的袖子，蕭瀾道：“不是大司馬沈湛，年紀相仿。”

當今如許說也不對，因她早已是“蕭傅氏”，是蕭家的人了，但蕭瀾明白她的意義，也冇逗這個話，悄悄回聲：“是，你是傅家的女兒。”

延湄又看一眼，迷惑道：“不是我的。”

延湄努努嘴，不想看了，擦把臉要去吃點心，蕭瀾卻把她拉到暖榻旁，按著坐下，本身半蹲在她身前，道：“瀾哥哥有話與你說。”

“那你想想”，蕭瀾道：“虞氏隻是一方，另一人是誰，你見過的。”

延湄蹙起了眉頭，還是冇有出聲，蕭瀾不大肯定，拍了拍她的背，問：“你聽到瀾哥哥的話了麼？”

延湄便站起家，喘得有些短長，蕭瀾抓著她的手，感遭到她手指發僵，忙叫耿娘子端碗糖水來，延湄咕咚咚喝了，仰臉看著他說：“大司馬伕人，也是虞家的。”

“如何會？”蕭瀾抱住她，“他們疼你還來不及，怎捨得不要你？”

蕭瀾大略明白了――他剛奉告延湄，進京後她已然見過真正的“親生父母”，延湄所見的人有限，命婦謁見時，隻要大司馬伕人是伶仃來的，那日他不在，也許虞氏見著延湄說了甚麼怪話，加上上回他與傅長啟所說的話，延湄多數也聽著了。

延湄路上有點兒入迷，回了赤烏殿，蕭瀾幫她解下大氅，牽著她往裡走，問：“想甚麼呢？”

延湄臉上一向冇有甚訝然或驚詫的神情，隻是聽完這句話，她身子驀地軟下來，腦袋蹭在蕭瀾肩窩，說：“瀾哥哥。”

這內裡的東西他先剛在傅家已經細細看過一遍，可這會兒看仍舊有些震驚，延湄也湊著頭，裡頭的東西並未幾――兩塊三尺來的方巾，一條暗花的小棉被，都疊的規規整整。另另有個小木盒，內裡悄悄放著幾小片碎玉，延湄拚了幾下，缺了一小點兒冇法拚得非常完整，但能曉得是一隻白玉指環，木盒底下，壓了本舊書，是《新序》，被燒了個角，彷彿還遭過水，冊頁並不熨帖。

延湄看完冇甚麼興趣，問：“阿爹的麼？”

“甚麼怪怪的？”蕭瀾表示耿娘子把抱著的東西放下，轉頭當真聽她說話，延湄想了想，不曉得如何描述，隻得道：“阿爹方纔怪，怪怪的。”

延湄轉轉眸子，一根手指在他嘴唇上按了按，“說。”

延湄實在一點兒也不想曉得，可這還連累了傅夫人，她皺眉頭：“我不要她，但得問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