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如願[第1頁/共3頁]
“是”,蕭瀾道:“麵貌是父母給的。”
延湄點頭:“不要。”
該稱“侯爺”延湄是曉得的,但這會兒蕭瀾的模樣讓她感覺像是家裡的兩個哥哥,因想了想,道:“瀾哥哥。”
傅夫人勸了半晌無果,隻得順著她,暫將桃枝兒留在了家裡。
“我如許纔對”,蕭瀾放手站起來,“可歇夠了?”
蕭瀾:“……”
蕭瀾在前麵,步子大且快,延湄跟得頗是吃力。
桃枝兒委曲地在一邊哭,要冤死了,可延湄卻涓滴不給轉圜,認定了甚麼似的,就是不讓桃枝兒再跟著。
及至走時,延湄將桃枝兒推給傅夫人,說:“留下。”
延湄乖覺地點頭,蕭瀾又隨口問:“叫我甚麼?”
當然,也許也是因為他一個時候前剛服過五石散,在宸妃那胡天胡地了一通,又在禦花圃裡且走且跑,這當兒還不知龍首腐敗不腐敗。
蕭瀾衝他點點頭:“殿下一番美意,臣很承情。”
蕭瀾目光轉沉,聞聲延湄說:“吹一吹,揉一揉就不疼了。”
“是麼?”他一邊唇角微微勾著,“那你吹來嚐嚐。”
皇上並未當即下明旨,念著他新婚,總得過完頭旬再說,因此延湄回門時,傅家隻知當晚鬨了事,還不知女兒即將跟著蕭瀾離京。
幾天後,朝廷下了旨,封蕭瀾為潁川郎官,前去幾地督查,月尾即起行。
蕭瀾愣住腳,望一眼山中風景,茂林疏光,老是熟諳又陌生,他撩起衣襬,乾脆在石階上坐下。
一返來傅夫人便把女兒拉到閣房,上高低下地看,拉起衣袖,捲起褲腿,見冇甚麼被虐的陳跡這才鬆口氣。
太子怕甚麼來甚麼,蕭真被揍得臥床不起,榮妃在皇後那哭了半日無果,昨日下午定遠伯便進宮了,老頭子在武英殿廣場一跪,求皇上給寧王做主。
晚間時候,延湄仍舊不肯回正房,蕭瀾顧忌昨日那香味冇散儘,便也由著她,仍舊睡在東間,床頭床尾仍然拉上紅繩,倒也相安。
早上入宮謁見,穿的是命婦服,寬衣博袖,方纔打山下爬上來,已經累了個七七八八,現腳下一起又長又陡的石階,延湄很有些雙腿發軟。等蕭瀾想起轉頭看,見她已被落了好一段路。
“累”,延湄說,“又熱。”
大熱的天,跪暈了兩回,皇上煩不堪煩,卻還得將人抬進殿來好生安撫,又叫了太醫忙前忙後的照顧。定遠伯老淚縱橫,辛酸楚酸地提及他們陳氏一族是如何如何立家,又如何如安在先祖一輩便跟隨擺佈,這老皇曆翻得皇上牙疼,最後好說歹說送出宮去,答允這兩日必給個交代。
――這郎官說的好聽,由朝廷直接指派,實際是散官,無任何實職,還不如縣令好使。在大齊,普通是用來對官員明升暗降,然後指派到處所去受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