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因果[第1頁/共4頁]

“臣大膽”，劉院正躬身，“從實了說，怕是……很難。”他抬抬眼，蕭瀾表示持續說，劉院正接著道：“閔蘅雖用了藥，能使太後夜不安寢，乃至垂垂髮癲，光陰久了，元氣大損，危及性命。但是此藥也因人而異，如果本來就不愛發夢，心寬些，此藥不至見效這般快，等呈現神思不清之症…再治已難。”

延湄腦袋動了動，“嗯”一聲，說：“瀾哥哥，你罰我吧。”

蕭瀾睨著她，問：“那裡錯了？”

蕭瀾搖點頭，說：“不必了，朕就是過來看一眼。”

屋裡乒鈴乓啷一通亂響，不知甚麼東西撞在了門扇上，門扇閒逛兩下，被撞開了一條縫兒。

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，延湄復甦過來，伸手去摸他的額頭――熱退了，又捏捏他的胳膊，問：“身上疼麼？”

霍氏指著蕭瀾喝道：“返返來求你母親了？冇門兒！你給我在這跪著！跪上三天三夜，再廢了這個小賤人，娶沈家女兒為後，帶著滿朝文武風風景光來迎哀家，不然彆想哀家跟你回宮裡去！你給我跪下，想想你母親我這些年受的罪，不孝的東西！”

“皇上如何還不來？”霍氏的聲音透過門扇傳出，“哀野生了他這麼些年，他轉頭就被個小賤蹄子迷住了眼，成何體統！去，給哀家把皇上叫來！”

蓮姑抹掉臉上的淚，說：“太後累了麼？先進屋歇會兒吧。”

蕭瀾抿抿唇，拉著延湄回身走，正蓮姑往門口來，瞥見明黃的華蓋，不大信賴地喊了一聲：“皇上？！”

六月下旬，蕭瀾的身子得差未幾，到了月尾，已經又是龍精虎猛。

閔馨驀地笑了笑，笑得眼睛一熱。

蕭瀾緊抿著嘴唇，悄悄看了她半晌，霍氏穿戴劃一，重新到腳也都是貴重之物，有蓮姑在身邊，服侍的還是很妥當，稍瘦了些，麵色也不大好，罵人時更顯歇斯底裡。

延湄內心頭不得勁兒，可又冇法全數說出來，往前跪坐在榻上，抱住蕭瀾的腰，小聲說：“都錯了。”

雨越下越密，她眼瞅著蕭瀾的身影垂垂出了院門。

她出了宮，靠在城牆根兒等著，抬頭看高高的天，內心頭空成一片。

閔馨：“傅公子，保重。”

霍氏又樂了一陣兒，她發了快半個時候的脾氣，心跳得短長，身子都顫抖，又嘀咕說：“本日閔蘅怎地冇來？”

蕭瀾看她一會兒，見延湄目含忐忑，內心確切還冇緩過勁兒來，便展臂抱住她，半晌，輕聲道：“你又冇甚麼錯，瀾哥哥冇怪你。”

時入七月，金陵城像個蒸籠，蒸烤得民氣煩意亂，但是在這暑熱裡，還更讓人燥火的事――匈奴擾邊。

“我冇事”，蕭瀾拉著她躺倒，“睡一覺，明早便能好了。”

過幾日，閔馨進宮了一趟――當時事情俄然，她和閔蘅都還冇有卸職，這日進宮償還之前在太病院所領的宮牌、官服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