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一戰[第2頁/共3頁]

蕭瀾道：“無妨，匈奴人的馬快，且不知是否後有伏兵，如果我，也當如此。隻是這幾日將軍恐得留意設防，匈奴能夠反攻。”

延湄此時找到了人，這才“噹啷”一聲扔了手裡的刀，冷靜抓住了蕭瀾的袖子。

匈奴的這一撥人馬約有五百騎，蕭瀾這邊隻要程邕帶的六十人以及府裡的十來名侍從，衝出來幾近就被包抄了。

她伸著脖子用力兒看，還是冇有尋到。

蕭瀾跳下車，直接上馬，女眷正圍過來，他麵無神采，“都到車裡去，我尚在這裡，慌甚麼。”

延湄車前車後看了兩圈，冇有蕭瀾，耿娘子拖住她，“夫人，快上車吧。”

至心的天然好，擺架式……也挺會找處所，――這裡夫人最大，她身邊天然更安然些，便是真傷著了，也可得個救護夫人之功。算是分身了。

延湄已瞥見疾捲過來的灰塵，她本能地靠住車壁，說：“不怕。”

城樓上的守將常敘目睹了這一過程，當即道：“放箭！”同時命令：“點八百人，隨我一同出城殺敵！”

“如何能關城門？！”先喊出聲的是紫燕，宸妃送的兩個丫頭裡，另一個自當晚坐了病身子一向不好，被允大娘留在京裡看家，隻這一個跟著。

蕭瀾武服破襤褸爛，身上也多處傷，讓程邕盤點了人數，程邕道：“有四個弟兄冇了，其他人雖傷，養一養冇大礙。”但跟過來的十幾個侍從幾近全數喪命。

他聲音不大，但整隊人都聽到了，女眷從速上車，侍從們也立時心神必然，蕭瀾叮嚀馮添：“讓開城門口，一麵靠牆，留你二十人，將女眷圍著護起來，你在，她們就得在。其他人，跟我來。”

車裡。

她不由有點兒替延湄擔憂，叫桃葉和桃花兩個丫頭，“你們將白姨娘扶起來些，車晃得短長，彆撞到矮幾上。”

車簾子被削掉了半拉，耿娘子擋在車門旁，白倩半個身子護在延湄前麵，耿娘子看她一眼，也不知她是至心的還是擺擺架式。

蕭瀾點點頭，讓人將他們的屍身都找到，運進城去。

外頭滿是帶著血氣的灰塵味兒，不時有刀砍在車上，混著兵器的交戈聲和濺在車轅上的血，叫民氣裡頭跟著一顫一顫。延湄本被護在車廂的右角，車簾被砍掉，她瞥見了內裡，――滿是長得奇特的人，有活的，有死的，亂成一片，可冇有蕭瀾的影子。

熱血帶腥，噴了蕭瀾一臉。

常敘這邊派人清理疆場，抱拳道：“方纔情勢急，未能當即請大人進城，還請包涵。”他是本地人，說話一口鄉音，卻不卑不亢。

這裡滿是死人和血，她也不驚駭？

延湄已站在了車轅上，直接蹦下去，斜裡捲來一道鞭子，她蹲身躲過，地上也不知誰的刀，撿起來亂揮了一通。這時候城裡的兵將已衝出來，就近先來解她們的圍，因蕭瀾那邊殺得迅猛，剛來劫車的匈奴人有一半都返歸去，常敘帶人快速處理剩下的十幾個，隨即直接衝向火線的亂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