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不同[第1頁/共3頁]
“冇有大礙”,閔蘅說,“我見侯爺的傷像是不大好,晚些我瞧瞧,看早間買回的藥裡有冇有效的上的。”
閔蘅縮回擊,今後退了一步,點頭道:“那倒不是,外頭風大,我方纔怕放涼了,便先端過來。”
延湄捏了枚杏乾吃了,蕭瀾不測道:“怎不吃碧桃乾了?”
他複又坐回車裡窄榻中間,往前欠著身子,輕聲地喚:“湄湄?”
脈象安穩,約莫也是睡了一覺的原因,延湄神采稍好些。
他盯著人看了大半日,現在內心忽一動,感覺延湄能夠醒了。
“我看看”,閔蘅伸手要接那碗,但蕭瀾已經一手托住碗底,低頭抿了一口,說:“嗯,是稍熱些。”
不知對視了多久,兩小我卻都冇有移開目光的意義,蕭瀾內心蕩著一種奇特的交叉感受,一邊感覺延湄非常熟諳,就如同他身上的某一部分;可一邊又感受他彷彿才發明這部分的存在,充滿了別緻。
外頭程邕已稟了一聲,太和帝還冇醒,他派人先去找些木頭,魏興離得並不遠,韓林應也快了,等後邊的人馬、輜重一到,便臨時安營歇息。
此時近了傍晚,馬車停下來,延湄腦袋跟著車閒逛一下,蕭瀾從速給她扶住。
恰是暮色蒼茫,天涯頭一顆星子現出來的時候,程邕領著人砍修木柱,火邊另有飯菜香傳來,延湄掃一眼,往核心走。
自打上半晌迷含混糊喝了些水後,延湄便一向昏睡到現在。
蕭瀾眉峰跳動,牙根鑽了鋼針似的難受。
他睡得不結壯,但被逼著近十個日夜冇有閤眼,一睡下又不肯意醒過來,便像被魘著了似的。可惜眼下身邊既冇有服侍的寺人、宮妃,也冇有得心的皇子,隻能自個兒在夢裡頭翻來覆去地掙紮。
吃了幾枚果脯,延湄本身捋著心口順氣,從簾子往外望一望,想出去透透氣。
他們路上走得並不快,一麵等著韓林,一麵也得略加安息。
太和帝還未從被俘虜的悲慘裡緩過勁兒來,走了一日,他哭了半日,哭累了倒頭就睡,夢裡頭還儘是爬著被抽鞭子,跑著被狗咬的景象。
閔蘅端著藥哈腰出去,蕭瀾還在給延湄試背上墊得夠不敷厚,見了他便表示:“再診一次脈。”
閔蘅冇好多說,把藥碗放在小幾上,半蹲下身子給延湄診脈,在外頭也避及不了那麼多,先以治好病為主。
不,現在,他甚麼都不想說,也甚麼都說不出來了。
延湄收回看向車門處的目光,轉向蕭瀾,仍然是清澈又開闊,可蕭瀾微有些心慌。
他轉臉問閔蘅:“這藥需得熱些喝纔好麼?”
延湄體力不濟,確切走不了太遠,就在稍往外的一條小河邊愣住,她蹲下身子,看起來孤寂又強大。
延湄輕籲了口氣,蕭瀾探身幫她把被子墊在身後,外頭扣車門,稟說:“侯爺,夫人的藥熬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