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憂心[第2頁/共3頁]

“呸呸呸！”不說這“天師真人”還罷，一說傅夫人就來氣，“屁的天師真人！我看那就是個騙吃騙喝的野老道。要不是盯見湄湄手裡的兩個野菜糰子，他纔不說這話！在我們村裡轉了倆來月，哪家有油哪家冇油他能不曉得？他倒是算說彭老四家的二孃是個旺夫的命呢，成果哩，那閨女嫁到夫家一年男人就蹬腿兒了！另有他給的那襤褸畫本是甚麼玩意兒，冇瞎了我的眼哎喲！還說甚麼道法天然……呸呸。”傅夫人說到這實在說不下去了，皺鼻子彆過甚。

領頭的婦人三十多歲，上前福個禮，利落道：“先賀夫人燕徙之喜，我們幾人來給夫人打雜，力量都有，記個東西甚麼的也拚集能成，夫人您且叮嚀。”

“無妨”，傅濟坐在床榻邊脫靴，聞言頓了頓又說：“這些都不緊急了，不管合與分歧，卜出來定都是大吉的。何況當年真人說――”

傅家的仆婦都不識字，傅母和唐氏跟著男人認了幾個，也隻限於“一二3、六合大小”如許，因此今兒內院物件的記錄都落在延湄一人身上。

這幾日傅濟叫長啟去建初街看了宅子，果有一間待賣的，三進的院子，門牆都剛創新不久，裡頭景色錯落，很有幾分精美。傅濟已叫長啟定下來，伉儷兩個又籌議著年後燕徙之事，半夜才睡。

你看，她又是明白的。

母親同女兒再密切，教看“嫁奩畫”這類事情還是太難堪了呀。

耿娘子略微不測，朝跟她來的彆的一婦人道：“你也去外頭幫手罷，這裡留我便成了。”

“那如何成？”傅夫人將女兒拉起來，現下另有個閒事要辦，她憋了半會兒打袖子裡拿出個小冊子，“阿湄，你……瞧瞧這個。”

“不做不可嗎？”延湄仰著臉問。

“湄湄，湄湄”，傅母臉變了色，著倉猝慌地將那東西收起來，一麵給她拍背一麵喊桃枝兒：“快去倒水來。”

延湄迷惑地接疇昔，傅夫人汗都下來了。

――但是她不懂母親的難過，她也被帶的難過了，書裡未曾說過結婚會是如許一件讓人難過的事。

她不喜好如許。

延湄緩了半晌，眼神有些浮泛，傅母再不敢提這茬兒，轉了話去說些吃食，延湄跑了心神，好半天賦迷含混糊睡了。

倉促忙忙過完了年，一開春傅家挑了個好日子，遷新房。

“不可啊”，傅夫人摸摸她的頭，“長大了都是要結婚的，就像……”

“你晚些瞧瞧這個”，傅夫人將剛纔的冊子塞到桃枝兒手裡，“明兒壓在箱底。”

有了這很多人幫手，傅家總算在一天內搬了個七七八八，早晨備了酒菜接待世人，縣侯府的人隻坐一坐便告彆，次日傅家人提及這事來，感覺這準半子還是挺體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