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跳脫輪迴的佛陀[第6頁/共7頁]

迦穆羅從空中緩緩降落，落地的時候悄悄揮手，四周召出的統統生靈刹時消逝，麵前再次規覆成了最後進門時候的模樣，而中心法陣的金光卻已不在，不遠處的結界崩潰開裂，現出了最後一條通往上層的石階。

“……先用飯，我餓了……”

說話間，四周紅光爆盛，忽地升騰起一大片血紅的濃霧將那殘像包抄此中，那霧氣逐步濃烈，最後竟化成了一片熾熱的火海，向著中心的殘像澎湃而去，最外層的幾十隻手臂刹時被燒燬，殘像騰空而起，眼中閃過一絲駭怪，驚奇道，“竟是夜火……你是重樓甚麼人？”

“你……唔！”

虞靈皺緊了眉頭，內心煩躁又擔憂，蕭颯低頭親了親他，然後牽起他的手笑了笑，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，先出去再說吧。”

迦穆羅搖點頭，“我也在迷惑……”

“……感謝，”少年走回那佛杖跟前，向二人淺笑，“作為回報，如果你們廢除了這道封印，我便認你迦穆羅為新的仆人，供你差遣。”

“剛纔與你比武，你的佛法與吾極其類似，你可知為何？”

“嗯……”虞靈微微吸了口氣，昂首也衝他笑了一下，“在一起就好。”

虞靈驀地回過神，俄然死死抱住他，他想張口喊一個名字，是迦穆羅，還是李柱，抑或是蕭颯，可滾燙的熱流在喉嚨中熨燙而過，到唇邊流淌出的，倒是隻屬於他和本身之間的獨一牽絆。

迦穆羅莞爾一笑，抬手颳了下他的鼻尖，“說甚麼蠢話，我讓你變回這模樣可花了數千年的時候，你可要好好珍惜，不要糟蹋它。”

蕭颯倒是直直站著，就在虞靈神采鎮靜的時候，俄然伸臂死死抱著他，用儘儘力擁抱著，像是想把他揉進身材裡似的。虞靈愣愣站在他懷裡，謹慎地叫，“蕭颯……？”

“我應當感謝你們，讓我再見到仆人一次，”那少年低喃著，沉淪地看著蕭颯，“你身上有他的氣味，是破了法陣束縛的，完整屬於他的氣味……”

“我跳出循環了……”蕭颯壓抑著衝動一字字說著，“阿修羅將我的元魂鎖在了這具身材裡，我能夠不再轉生了……”

虞靈一眼認出之前在竺淵中看到的那隻甜睡的羅刹鬼，神采驀地一白，喃喃開口，“他們……全醒了……”

“對，仆人，去哪兒！”

蕭颯笑笑，悄悄扯了扯他的耳朵，“彆想那麼多，該來的總會來，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好。”

“……甚麼？”

幾近就在一刹時，那道凶悍的紅影驀地衝向了金色法陣中的殘像，那影子實在太快，竟快過了四周手臂防備的速率，在一頃刻間觸到了殘像的衣角，對方彷彿也有些吃驚，朝後退出數丈，低聲道，“萬物存亡不過轉眼，你何必如此憤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