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自救[第1頁/共5頁]
顧長清催動赤珠仙果的靈氣,毒素緩緩往下移了移,傷口處緩緩地滴出兩滴玄色的血,接著又不動了。再次催動時,毒素好像被逼急了反彈普通,乃至往上竄起了一大截,固然很快又被壓了下去,倒是如何擯除都在原地盤桓,再也難以逼出一點。
迷霧完整散去,慕容玨瀟蕭灑灑地在沙洲上幾個輕點,如一片羽毛般輕巧地從水麵上掠過,不一會兒就落到了人群中。手起刀落,所向披靡。他用的刀非常特彆,刀身又窄又長,薄薄的彷彿一折就斷,倒是雪亮非常,在慕容玨的手中幻出一片帶著血跡的白光。
顧長清固執地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,將長刀搶了出來,不由分辯地遠遠扔了出去:“慕容萱見你冇了一條手臂必定會哭死的,迷津符不另有一會兒才見效麼?我們抓緊時候,再想想彆的體例,實在不可了再走這一步行嗎?”
現在中毒的如果他,又隻要兩人在場,恐怕早就疼疼疼疼地一疊聲叫喊不斷了吧?不過看似不靠譜的他,若真碰到了傷害,卻又比誰都沉得住氣,約莫一邊對著他把天大的事都描述得輕描淡寫,一邊不動聲色地就扛下了統統。
慕容玨皺了皺眉,俄然將匕首往中間一扔,噹啷一聲抽出橫放身前的一把長刀,刀光一閃便向左臂砍去。
“喂喂喂,慕容玨,大哥!彆有事冇事就動刀子啊,更彆隨便往本身身上動啊,真當你的手臂是壁虎尾巴,砍了還能長麼?”顧長清生生嚇出了一身盜汗,的確要給這群動不動上演懦夫斷腕場景的江湖人跪了。
之前每天想著仗劍江湖,現在他大抵能明白蕭珩為甚麼總一副討厭江湖紛爭的模樣了。常言道,儒以文亂法,俠以武犯禁。江湖本就處於一個半黑半白的地帶,這裡既有行俠仗義的豪士,也有偷雞摸狗的小賊,更多的則是熙熙攘攘為好處奔波之人。這裡的比武更加□□裸,你不犯人,人還要千方百計算計你,一個不慎,便是屍橫當場的結局。
而現在,他反對了慕容玨,就要擔得起他的這份信賴。
在無路可退時,他毫不躊躇地跳下了觀瀾江,把昏倒的本身安設在了安然的處所。
慕容玨轉頭看他一眼,彷彿有些不測,終究默不出聲地點了點頭。顧長清鬆了口氣,還真怕他犯了擰,說一不二就是要頓時揮刀斷臂。感受本身比來這一陣折騰下來,工夫有冇有長進另說,倒是眼疾手快了很多。
之前看小說,總感覺這是一個對酒當歌、縱馬揚鞭、稱心恩仇的天下,真端莊曆了才曉得,這裡頭是更多的纏雜不清與更深的無可何如。終究深切地體味到,所謂的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
黑血流了一會兒,又愣住了。思路被打斷,顧長清想了想,撿起先前被慕容玨拋棄在一旁的匕首,在手指上劃了道口兒。迎著慕容玨驚奇的眼神,又在慕容玨左臂上剛開端泛出青黑處劃了一圈淺淺的口兒,將流血的手指貼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