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[第2頁/共4頁]

秦月眠問：“你見聞人恒和誰在一起能沉默這麼久？”

聞人恒的行動很輕，彷彿在照顧他的感受。這位門主的眼中仍然透不出情感，但大略是久居上位，如此的心平氣和，讓人總有一種和順的錯覺。

秦月眠內心長草，更加待不住，隨便尋個藉口去了小亭。

“受了傷，醒來甚麼都忘了，獨一的線索隻要玉佩，”葉右道，“師兄最後一次見到玉佩是甚麼時候，又見過甚麼人？”

他的樣貌不比聞人恒，但勝在有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，微微一笑，儘是風騷，道：“我就曉得他們有貓膩。”

秦月眠道：“對……我進門時他正倒在床邊，燒完的花柱剛好掉下來砸中他，所幸我及時弄開了，冇燙得太嚴峻，用紀神醫的藥多抹幾次應當能病癒……”

他的親信就在中間，看一眼亭內“涇渭清楚”的二人，忍不住道：“莊主，看著不像。”

葉右的臉被燒傷，布條冇有全數把頭纏滿，仍留了一小塊處所，但對不熟的人而言，這一點的確如同虛設。聞人恒起家繞過半圈石桌在他身邊坐下，說道：“認不出了。”

聞人恒蹙眉：“這事我也想了好久，但都冇有眉目。”

聞人恒保持著先前的慢條斯理，開端喝第二杯茶。

此次聞人恒調劑好了情感，規複斯文的君子風采，但忍不住握住了葉右的手，目光裡的體貼混著那一絲令人錯覺的和順，一起罩住了他：“你走丟後我一向在找你，但老是冇動靜，這十年你是如何過的？病是誰治好的？如何會俄然受傷？誰打傷的你？我的玉佩又是誰給你的？”

聞人恒道：“就是不明白才問的。”

葉右：“……”

葉右自戀地想著，不緊不慢穿過飄雨的天井，暗忖這事要麼是真的，要麼……聞人恒因為某些啟事曉得他失憶了，這是在給他下套。

葉右坐在一角涼亭裡緩緩摩挲茶杯，本著“多說多錯”和“敵不動我不動”的原則，耐煩等著劈麵的門主先開口，並等候這位能說些有效的東西。

這動機隻在內心轉了一圈，便被壓下去了。

秦月眠：“……”

但是他那點期盼很快落空了——聞人恒像是冇看到他普通，端著茶杯溫馨地喝茶，那手指苗條潔淨，蔥白似的。

秦月眠一樣想弄清這件事，等人走遠了問道：“那真是你師弟？”

但是等他方纔理出一個眉目正要往深處細想，麵前的人又砸來一堆東西。

更希奇的是這些年他從冇在聞人恒身邊見過那位受傷的公子，這是從那裡冒出來的，姓甚名誰，與聞人恒究竟是何乾係？

不但如此，此人厥後還詐了聞人恒一下，等環境不對才說實話，看似退了一步，倒是一招以退為進的棋，因為方纔那種環境，他再撐下去也得不到甚麼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