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[第1頁/共5頁]

皮皮怔怔地看著指上鮮紅欲滴的寶石。

“奉青桑之命查問千花的下落。”那人打量著他，“有人在賀蘭殿下的隱修之處見過你，特來相問。”

那麼，來者又會是誰呢？

“棒棰打在鼓點上行嗎？”賀蘭觽又不歡暢了，“酸爽？你要去了，還冇來得及劃開仗柴已經被人抓著吃了！——關皮皮，你這大女子豪傑主義的弊端得治。”

約莫感覺這句話很荒誕，金鸐笑了起來：“如果隻要一顆元珠呢？你難道枉殺一命？”

“來不及，”金鸐說，“既然她給了你峻鍰銅管，想必也給你了馬腦、丹石——”

“狐族的事，你不需求曉得太多。”他拍了拍她的臉，“好好睡，我去去就來。”

“這幾樣東西恰好我也想要。”金鸐右手一揚，做了一個請的姿式，“我們去林間說話，留此地一個平靜，如何？”

“我出去看一下，你先睡吧。”他說。

“你必定不想我拿出來，”關鶡下認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鹿皮口袋，“我呢，也不如何捨得用在你身上……”

“大人半夜光臨，”金鸐垂首，“有何見教？”

“我曉得。”

不知是一夜未歸，還是淩晨夙起，皮皮在啁啾的鳥鳴中單獨醒來，並冇有瞥見賀蘭觽。她去浴室洗了個澡，到廚房喝了杯酸奶，發明蒸籠是熱的，揭開蒸屜，內裡是她喜好的醬肉小包，皮皮一口氣吃了四個。放下碗去中庭轉了一圈，冇找著一小我影，想著今早還要和那群虎頭幫的人交代，這類事兒，賀蘭觽不在身邊可冇安然感。正揣測間，不經意瞄了一眼手中的戒指，不知何時已變作粉紅。皮皮霍然回身，發明金鸐站在不遠處的槐樹下正冷靜地打量著她。

“你在找甚麼？”金鸐問道。

皮皮遭到了引誘，不由微微地喘氣。

“好吧，祭司大人。”金鸐的嘴邊浮出一絲諷刺。

“也冇那麼討厭，起碼她還留了你一條性命，不是嗎？”

皮皮低頭看手中的戒指，已規覆成了淺藍色。咚咚的心跳這才安靜下來。

“你跟我們在一起，四個字：承擔、費事。”

“不對，是在我們的屋頂上。”

透過半挑的窗簾，可見中庭的走廊裡掛著一溜燈籠，裝著最低瓦數的節能燈膽，淺淺微光如夜霧中的一排海上浮標。盤曲的天井四周都是暗影，皮皮起了疑，頓覺風聲鶴唳，統統的犄角旮旯都藏著人，四方的圍牆彷彿進了千軍萬馬。

關鶡抽出腰間的黑管，在他的麵前晃了晃：“我有這個，你有甚麼？”

皮皮一下子來氣了：“哎！你這甚麼意義啊？提早解凍——這是我的事嗎？”

賀蘭拜彆，皮皮在床間展轉反側，猜想這一行人去了那裡。豎起耳朵也聽不出甚麼動靜，與睏意鬥爭了一個小時，賀蘭仍未回家。這一天產生了太多的新奇事，又有太多的擔憂受怕，皮皮身心皆怠倦，終究進入夢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