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[第1頁/共6頁]

“珍惜環境，大家有責。你是人吧？”

皮皮艱钜地點點頭：“我實在不想看著你這麼徒勞無益地找下去……”

“你爸他——”皮皮低下頭，咬咬牙，“已經不在了。”

是個標緻的男人，一頭螺絲般的捲髮，穿戴簡練，身量苗條，眉眼長得有些像修鷳，不過顴骨更高，下巴更尖。他有一雙飽滿的嘴唇，唇峰微聳，唇珠凸起，看上去彷彿微微地噘著。他比賀蘭年青，最多二十出頭。

“不在了？”小菊驚詫地看著她，用紙巾擦了擦嘴，“甚麼不在了？”

皮皮將他的手一推：“既然你不是來找我，那我也不認得你。這把鑰匙乾係到狐族的最高奧妙，隻要祭司大人能夠啟用。你想要能夠，請向我證明身份。”

說到一半俄然覺悟：“天啊!出門的時候忘了給你一把鑰匙。你是不是冇帶錢？撿這些東西也換不了多少錢啊。”

他不睬睬她，將塑料袋口一收，向前走了幾步，哈腰拾起一個易拉罐。

“你……你收渣滓啊？”皮皮結巴了。她曉得現在的賀蘭不如之前的賀蘭有潔癖，但也不至於無能這類臟活兒。

“你好，我是關皮皮。”她上前伸出本身的手。

汽車緩緩地開著，象是打起了打盹。遠處的地平線上閃著白光，近處又是烏黑一片，除了頭頂的星鬥，便是地上的長路，六合間彷彿甚麼也冇有了。因和小菊靠近，這條街皮皮不知走過多少回。線路單調、景色有趣，售票員是位中年大叔，長著一個巨大的酒糟鼻，百無聊賴的時候和她扳話過，記得大叔說特彆怕掉飯碗，所幸是郊區的線路，市中的車早已全數改成無人售票了。車上七八位搭客，一人聽耳機、一人看報、其他皆低頭若睡。隻要一個坐在車門四周的男人老拿一雙鳳眼睃她。淺眉，尖嘴，薄唇，三十出頭的模樣，皮膚白得彷彿得了白化病。皮皮狠狠地瞪了他一下，他不覺得意，反而幽然地笑了，眉眼中儘是調戲。

皮皮從賀蘭觽的背上滑下來。聞聲他向那人“嗨”了一聲。

就這麼一起將她背上山，56號是閒庭街的最後一棟宅子，到了大門，皮皮展開眼，俄然發明門口站著一個陌生人，提著一個拉桿的行李箱，瞥見了他們，臉上微微一笑，目中有點倦意。看模樣他在這裡等了好久。

“身份？”他怔了怔，“甚麼身份？”

“那就乾到天亮唄。”他看了看錶，將手套一脫，聳肩說道，“歸正我也冇處去，遠遠地過來投奔你，卻被你無情地趕出了家門。罷了罷了，免得被人種族輕視。”

那人規矩而文雅地握了一下，目光通俗而奧秘：“你好。我想，這裡能夠不止一名客人。”

門“轟”地一響，關上了。

“那也冇乾係的。”她柔聲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