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約法三章[第1頁/共4頁]
昏禮是天底下最風趣的昏禮,那麼,新娘就是天底下最爺們兒的新娘。
昨夜長嫂宋氏千丁寧萬叮囑,勸她嫁人以後,好歹在人前裝個乖媳婦兒的模樣。那甚麼勞什子“將軍”,大昭承平了,今後恐是用不著,就算有戰事,也定不會派她出征,就彆再老端著。現在在衛府,唯有長嫂會主動和她說話,隻盼和她拉好乾係,來日本身的兒子還能傳承衛家長刀刀法,好歹有幾分出息。
紅鸞趴在視窗,見秦傕被丟在頓時,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小,那位不得了的衛將軍英美的身影也漸行漸遠,再一次捂著嘴巴笑起來。
天然,也冇人敢抱她的腰。現在這般樣,秦傕勇氣可嘉,乃是第一人。
將軍逆光策馬而來,手提偃月長刀,如疆場返來威風凜冽。她周身的絳紅喜袍被風吹得甚是服貼,好一幅鮮衣怒馬,儘情快哉。
尚未禮成,就談到了守寡題目,好生倒黴。她的意義麼,也很較著——我也有前提,你要麼死,要麼接管,概不接管威脅。
秦傕說完了話,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,就等她點頭或是點頭。
虎帳五年生涯,光屁股的男人她冇見過上千,也看過上百,早已百毒不侵。可從冇有人敢對她這個將軍之女,說如此露骨的話。
這麼多年了,從二皇子到恒王,自家主子的戲老是那麼足,不遺餘力地將本身假裝成扶不起的阿鬥。
拜堂得持續,洞房也得入,今後是否還得生兒育女,主持中饋,淪為完整的深宅婦人也難說。她悔恨後宅,唯愛疆場,成果……
柳香不解:“姐姐笑甚麼?”
“猖獗!放了你個大肆!”
他曾說,陛下嗜權如命,近乎病態,又正值不惑丁壯,成年兒子一概大防。雖看太子得寵,三皇子權勢漸重,背後指著他們的彎弓卻早已拉滿,隻消一步行差踏錯,箭在弦上隨時可發。而他的生母蕭貴妃一日盛寵不衰,他便一日不能展露才調,如此以求個均衡。
有眼尖的認出來了。
禮成。
跟了恒王八載,紅鸞深諳此理,並且非常佩服。不說彆的,且看太子和三皇子爭得你死我活,秦傕卻在背麵一聲不吭地混了個王爺當,又撿了個大將軍媳婦。
“哎喲,哎哎哎——”秦傕被她擰著耳朵,從地上拎了起來,姣美的五官痛得皺成一團。他這灘爛泥到這個時候,總算也處在了復甦的關頭,扭曲著一張臉罵上了,“混賬!敢揪本王的耳朵!”
“好!好媳婦兒!本王今晚親你個欲罷不能……嗯……求著本王還要!嗯……不不不,血濺銀槍,該是告饒!”
“好!反了反了!”秦傕趴在馬背上,從醉月樓到恒王府,被看熱烈的人群看丟了城牆厚的臉後,終因而死了心,“禮崩樂壞,世風日下!本日本王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