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深秋鱖魚鍋[第2頁/共4頁]

閆嬤嬤又遞給她一張紙，上頭寫得密密麻麻的成語短句，說道：“這是他們擬的題目，看奶奶決計。”

李紈接過來看了，多是能有故事出處的，以史乘中的為多，心下更是對勁，連連點頭。收了冊子把那張紙還給閆嬤嬤道：“嬤嬤，便讓他們遵循這個做起來吧。約莫多久能得？”

又坐了一會子，奶嬤嬤上來道晚了，世人便要告彆。常嬤嬤端來一盤子，上頭一高一矮三對瓷瓶，李紈對三人道：“這高瘦的是清檸玫瑰露，那矮胖的是起初你們喝的蜜薑柚，都合這個骨氣。我這兒另有好些其他口味的，且等你們一一來喝過再說喜好甚麼吧。”

世人都嚐了，惜春抿著嘴樂，李紈道：“今兒我們也算個小宴，便不守那‘食不言’的端方也使得。”

素雲噗嗤笑了，李紈看她，素雲道：“也不知女人們是不是也愛些吃吃喝喝的。”

李紈笑道：“蘭兒便是嘴行，吃也行，說也行。”大師都笑起來。

不會兒碧月捧了竹盤出去，上頭一個粉青釉溫壺，五隻同色高杯。給大家都倒上了桂花釀，酒色清澈微黃，襯著杯子非常敬愛。惜春端起杯來悄悄抿了一口，“真苦澀。”迎春和探春嚐了也都點頭道賀歡。

李紈笑道：“可貴二mm能說出喜好來，我聽了都歡樂。一會兒你們每人拿一瓶走，一蓋碗裡擱一兩勺，拿熱水衝了便行。”三人忙起家伸謝。

且說李紈院中，一向在東屋服侍的碧月領了小丫頭們擺好了柞榛木蕉葉紋圓桌。先上了四碟小菜，再在中間擺了一方厚厚的銅盤，上頭一個一拳來高的四方鬥心架子，架子中間空心處是一個素麵的紅銅圓罐，裡頭盛著淨水樣的東西。

李紈又讓素雲從邊庫裡取了幾個匣子另拿了碟子出來，又支她出去看榅桲和水菜，本身取脫手掌大小的熏蝦去殼切了片，又取出火尾岩雞的肉脯切成象眼塊，各裝了兩三個碟子。叮嚀小丫頭取去蒸了。

惜春正要開口，賈蘭已經嚥了魚肉，介麵道：“嬤嬤餵飯太慢了些，且他也不曉得我要吃甚麼。”

常嬤嬤謝了賞，又對鳳姐道：“給二奶奶的那一份素雲也剛送疇昔了，隻比老太太短一個蝦，其他都是一樣的。”鳳姐忙道了謝。

閆嬤嬤道：“奶奶要看這模樣行，倒也不費多少時候，那些故事找人拆了細寫，一天便能得二三十個，不過是畫的費些時候。不過有了拆好的故事，看了再畫，也不如何費事了。尋了四小我畫，如果先交一半的話，約莫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便有了。”

李紈起家從身後小櫃子裡假模假式地“取”了一粒金瓜子出來，遞給閆嬤嬤說：“嬤嬤，先給他們定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