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4章 .宴樂（二）[第1頁/共5頁]

惜春轉過來道：“咦？人又少了。”

常嬤嬤笑道：“奶奶儘可放心，鴛鴦可不是胡塗人兒。老太太又不在那邊，她平白拿人產業笑話做甚麼！劉姥姥再費事，也是主子的親戚，她雖得寵，也不過是個主子。拿了老太太說事另有可恕，本身劈麵還那麼冇上冇下的，也白費她那麼個名聲兒了。”

李紈笑道：“若一大群子都去了，又叫甚麼梯己了。”

李紈看著她笑，小丫頭撅撅嘴：“吃梯己茶去了？卻不叫我們。”

常嬤嬤道：“寶二爺同女人們還在那邊耍子，劉姥姥也在。剛我看鴛鴦疇昔了，想是得了老太太的叮嚀，方法著她再四周逛逛去呢。”

墨鴿兒從速點頭：“嬤嬤，我那裡插得上嘴！我隻說了句‘水氣得塵而凝，是以這雪水雨水當中都含塵氣……’就住了口。想來妙師父深諳此道，總不會連塊伏龍肝都冇的。”

廳裡早擺開席麵，采的寶玉的點子，也不起大桌，除賈母同薛阿姨是一人一榻兩幾、王夫人一椅兩幾外，餘者都是一椅一幾。幾上都是依著大家口味的幾樣菜色並一個攢盒，酒盅，自斟壺，罷了。

賈母神倦，伸手略摸了摸那衣裳，便點頭讓人服侍換了。待要躺下安息時，才發明床上衾褥都是新換的，便笑道：“不過這麼歪會子，你也太謹慎了，我還嫌棄你不成？”李紈隻笑著，也不言語。同鳳姐幾個扶賈母躺下了，略待了半晌，才輕手重腳出來。

各處山石小巧，草木異色，賈母拉了劉姥姥同業，一起親給她講授。劉姥姥又見甚麼都希奇，讚不斷口，唸佛不止。一個故意一個成心，倆老太太混忘了疲憊，頗得興趣。

姐妹們連同薛阿姨都聽了個正著，直指著她笑罵。又傳給賈母聽了，賈母便擺佈看著要尋柺棍給她兩下子。

湘雲點頭道：“她自來讀的書多，想的也多，才華自有，行個酒令天然難不倒她的。”

鴛鴦隻不肯，定要同李紈、鳳姐幾個將賈母送到了稻香村，服侍著歇下了，才折轉頭又去尋劉姥姥等人。

辛嬤嬤轉頭看黛玉，黛玉苦笑道：“她們那裡是為了這個，不過因妙玉一句貶我的話罷了，就如許做張做致起來。曉得的說我身邊自來這一對天魔星，不曉得的還當我心眼有多窄，旁人一句話磕絆了，就調兵遣將橫掃千軍呢。”

媯柳聽了兀自點頭道：“聽聽，嬤嬤說一聲放下罷。也比那妙師父切近佛音多了。”

墨鴿兒就問：“女人你就由她那麼隨口說了？我聽那話裡竟是怨氣。照理來講，她自小削髮的，那裡這麼點涵養都冇了。學梵學道，首息的攀登心。女人問一句水的話，如何就牽涉到大俗人上去了？倒是藉機撒氣的意義多些。”

如此笑鬨著又看了幾處，又用過一回點心，就逛到了櫳翠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