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8章 .先手[第1頁/共5頁]

閆嬤嬤道：“還是我自去一趟吧，遣了婆子那裡說得清。”

這日李紈正讓素雲同碧月兩人盤點東西，她道：“都清算出來，分作幾份，能送人的就送人。你們倆有喜好的就留出幾件。另有蘊秋同墨雨那邊，幾位嬤嬤的。蘭兒還小，留那麼些給他也冇用。我又穿不著那些色彩東西，白留著都不光鮮了，倒像‘惡人藏臭食’。”

素雲就同碧月兩個帶上櫻草青葙忙活起來。隻要搬抬時才把婆子們叫出去，一氣兒挪換了，仍隻留她們幾人盤點登冊。李紈就在庫房外頭的廊下坐著，隨口答她們的話。

這麼算算，今後隻要越來越亂的！女人，我們不能在這裡住了，得想個彆例走了纔好。”

迎春臉上都快抽抽了，惜春也回過味來，笑笑道：“哎呀，比來聽婆子們說話聽多了，都學壞了，嘿嘿，嘿嘿。”

說了這話，就聽人道：“嫂子這話風趣，如何不等我們來了再說？”

夜間關上門，李紈歎道：“我這裡現在也可算是個水池子了，卻不曉得那城門甚麼時候失火呢！這真是，推也推不掉，勸又不好勸。我看鳳丫頭本日弄來那丫頭，也不是個善茬兒。那尤二姐今後可有得磋磨了。”

教你們一個乖，凡是能把自個已有的東西，能做到‘物儘其用’的，以後再有所進，纔是真進。若不然，憑如何繁華驚天，也隻是個‘撲滿’——看是你存著，還讓旁人用。隻看你甚麼時候開膛罷！”

迎春也跟著聽住了，也問根底，李紈便道：“‘無間’便是說心與物無間，彼與此無間，隻是這個你們起手可練不來，還得從‘心念’與‘現在’無間開端練起。每時每刻，心無旁騖，這一時麵前是甚麼人甚麼事，就應對甚麼人甚麼事。疇昔了就放下，既無追悔亦無希冀，隻定念在此。開初或者一日裡也得不著一瞬，漸漸的，若能常保此境，天然念力大漲。”

閆嬤嬤道：“這也是冇體例的事。誰家正房不整治妾室？何況是這麼不知禮的。這國孝家孝兩重孝呢，傳聞當日雖是素衣素轎，可香燭紙馬一樣很多，說是結婚也不為過了。這不是個大罪？起先還當是個多大膽量的，本來是個冇主張又冇見地的！

隻擔憂迎春幾個，辛嬤嬤勸她道：“女人，大家性命大家修，她們就是這府裡的人，除了早些尋小我家嫁了，另有甚麼體例？就算女人把她們都請家去住著，隻要這府裡出了甚麼話兒，還是都得受連累，這是冇體例的事。女人想也無用，何必自尋煩惱。”

閆嬤嬤道：“東府大奶奶平常日子也就那樣，再差又能差到那裡去，隻不要被休，就都過得。”

瀟湘館裡也正說此事，辛嬤嬤道：“幸虧方纔女人冇去，這可有甚麼都雅的！這現在說是甚麼相中了，因在孝中不能娶過來，滿是瞎話！早在外頭置了宅子，行了禮，娶過門了。那頭主子們都儘管叫奶奶的。真當璉二奶奶是個死的了！這但是兩重孝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