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1:革名成白身(下)[第1頁/共5頁]
高臥九重雲,
午間,尋了一處枯木折斷了一些乾柴,用火摺子撲滅後,從懷裡取出隨身照顧的鹿肉,用短刀削尖了一根濕拆後穿過,烤了半晌後將鹿肉放在口中大嚼,又將酒囊中最後的幾口喝下,舒緩了饑腸轆轆後,睏乏之極的包文正朝虎賁村的方向走去。
包文正心中悲苦,自自家府邸的後門處,吃力的攀上了一顆矗立的楊樹,躍進了自家的後院以內。
“長輩有禮,路過此地溫飽交煎,不知可否尋些吃食,尋一屋簷掩蔽風雨?”包文正慚愧難當,卻又不得不得開口道。
村後的地盤廟烏黑一片,年久失修的柴門虛掩,屋頂雖已殘破,卻也算是有了掩蔽風雨的地點,包文正蹲在地盤廟的角落裡,將粘著灰塵的大餅放在嘴中大嚼,熱淚從臉頰上緩緩的燙過。
包雲天的配房以內早被洗劫一空,除了被褥以外的一乾物件被儘數搬走,就連沉重的書案也未曾放過。
若說前些日子彎弓射箭是為了吃食,那麼此後的修煉則是另一條門路,宦途儘毀,唯有習武。
望著父親床榻上的被褥,包文正心中淒苦,清楚是父親大人已死,鄰裡視為不詳才未曾取走。
“本就是遁藏仇家纔到的此地,本想將你嫁於包家,怎料包員外已然仗斃,包文正又是存亡難料,又被革了功名,非是婉兒的良配,天然要該走!”張霞長歎道。
“二叔,你為何要劫去將軍府的供奉!”包文正心中悲忿,隻欲仰天長嘯。
玄門都魁首,
但是每日望著晚間的落日落下,而這樵山之上卻遲遲盼不來父親的動靜,單身處在這荒山野嶺中,除了暴風吼怒而過和晚間野獸的嘶吼聲,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。
包文正沉浸在經文當中,隻感覺心神立於雲霄之上,身邊有清風繚繞,足下有白雲奔走,體內氣海穴的氣味搬運的線路一變,孱羸的氣味朝周身的經脈湧去,未幾時就已經在經脈中自交運轉而生生不息。
包文正將被褥翻開,扭動了地窟的構造,床榻上的木板朝一遍挪開,探身便攀趴下了地窟當中,用手中的火摺子將地窟中的油燈點亮,石案上的連鞘長劍和峰針筒已然擺放在那邊。
包文正不得不低身從泥濘的空中大將兩張大餅撿了起來,估摸了一下方位,朝男人所說的地盤廟尋了去。
說來也是奇特,將這神像擺放在石墩上後,包文副本來混亂的表情竟然平複了很多,似真有神邸在庇佑這山洞普通。
“誰道不是哪,那後背被竹杖打的血肉恍惚。”
柴門開了,瞧不清臉龐的男人將兩張大餅扔在了包文正的身前,開口道:“村前有一年久失修的地盤廟。”
將父親的被褥從洞口取下,鋪在了石窟的空中上,封閉了石窟的構造後,包文正鑽進了父親的被褥中,嗅著父親大人的氣味,想起父親大人昔日的教誨,嚎啕大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