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6:楊家坳午夜屍變[第1頁/共4頁]
如許一個儉樸木訥的男人,忍耐了老婆的刻薄刻薄,忍耐了老婆的水性楊花,卻念在結髮伉儷的情分,還是不離不棄。
“吱呀”一聲,門開了。
“小翠姐姐,難怪晨間喜鵲枝頭鬨,本來竟是姐姐來了。”包文正心中有些錯愕,目睹這小翠挽著竹籃,清楚是來送吃食,便下認識的開口說道。
包文正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,免除了徭役,便是見了知縣老爺也適口稱門生,是以便是故意上前幫手,族內的白叟卻不肯失了體統,唯有陪著父母與一旁好言欣喜。
堂兄那驚駭的腔調已然變聲,跌跌撞撞的朝院外奔馳了幾步,而後又立足拎起了一根手臂粗的長棍,顫聲說道:“荷花,我是你夫君啊......”
對於堂嫂蔣氏跌下河中,是死是活,包文正心中底子就不在乎,隻因這蔣氏為人刻薄刻薄,不貢獻公婆不說,常有傳聞說其不守婦道,也就是堂兄為人忠誠木訥,才一再的被蔣氏一哭二鬨三吊頸,給活活的戴了綠帽子。
堂兄為人忠誠木訥,也未曾少了兄弟情分,現在恰是心中淒苦,是以包文正便囑托二老早些迴轉家門,便單獨留下來伴隨。
也不再去瞧這一拳能不能傷了這“蔣氏”,一把抓起堂兄的胳膊,便發揮輕功如同彈丸星跳普通,遠遠的逃了出去。
“堂兄,她已經死了,不是你娘子!”
年約四五歲的侄女已然懂事,那肥大的身軀跪在靈台前不時抽搐著,淚痕早已乾枯,抽泣著輕聲呢喃:“娘......,娘.......”
這女人不過及笄韶華,身姿因籌劃家務卻也不顯孱羸,皮膚略顯粗糙,蠟黃的臉頰嬌羞帶怯,但那一雙眸子倒是泛著希冀的神采,眺望那書齋已然不遠,又拍打了身上那未曾有的灰塵,心如鹿撞的走上前去。
那手臂粗的長棍竟然掉落在空中上,堂兄老淚縱橫的緩緩朝蔣氏而去,沙啞的聲音卻充滿著儉樸的真情,乃至有幾分欣喜的顫聲問道:“娘子,你活過來了?”
包文正心中驚慌之極,將懷中的侄子和侄女放在地上,快聲叮嚀侄女帶著侄子去自家遁藏,而後眼瞧著侄女和侄子腳步盤跚的奔馳,這才轉回了身軀,單手將那薄棺一掌推起,便朝那蔣氏撞擊而去。
一股極其壓抑的悶氣鋪天蓋地的囊括而來,仿若周身承載了數千斤的重擔,也仿若置身與滂湃當中難以舉步,一股心傷和苦悶的情素堵塞在胸中,不吐不快!
包文正透過木窗的裂縫,便將這一幕儘數收在眼底,那早已死透的蔣氏,現在竟然站立了起來,如同負重令媛行動遲緩,但倒是漸漸朝堂兄而去,額頭上的黃紙還在風中擺動不已,模糊間看到那慘白的臉頰一雙白眼,十指的指甲竟是增加了一指來長,與這靈台前更顯可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