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1：夜飲屠蘇心磨劍（三）[第2頁/共3頁]

“燕赤霞也好，蘭若寺的樹妖也罷，與春三十娘和左月素的眼中，皆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！”

那安然的笑意和清澈的眼神直視著岑碧青，這也是幾近一載以來，包文正初次一改昔日的不瘟不火，對白素貞的丫環小青，道出了似有若無的歉意。

岑碧青打量著這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君，昔日的一幕幕場景又與心頭浮起，那與西湖之側的夜色當中，他一劍在手如同花間胡蝶翩姍不定，說不出的蕭灑自如；西湖斷橋之上，他置身與溫暖的浮光掠影當中，一襲直綴長衫隨風微動，如同翠竹重生普通令人怦然心動......

那幽怨的眼神一閃即逝，腔調當中卻竟是江南水鄉女子的和順婉約，與常日的鮮豔美麗更是大相徑庭，此中包含那淡淡的情素，更是儘數落在了包文正的眼底。

“漢文，本日覆雪熔化，倒是分外的陰冷，與其去聽那陳詞讕言的莆仙戲，倒不如你再將那蘭若寺的故事，講上一講？”

李公甫用過午間的炊事以後，也偃旗息鼓了“楚銀河界”之爭，又憶起了昔日蘭若寺的光怪陸離，便擱下了手中的蓋碗，含笑相詢言道。

這一言落下，包文正心中已然是苦笑連連，昔日將那光怪陸離的聊齋天下當中，所產生的“陳年舊事”娓娓道來，隻是為了岔開話題，以免姐夫李公甫再去詰問錢塘縣衙門庫銀失竊一事，這本是冇法追溯本源的前塵舊事，但是萬不該曾提及，那驚才絕豔的青城棄徒燕赤霞，曾自創出《乾坤借法》......

這腔調極其密切，那歡愉的笑容與剛纔並無兩樣，現在插言便是衝要淡小青女人這一番話的幽怨和婉約，持續這本是闔家團聚的歡愉氛圍。

“極北之地有一處深淵，名曰九幽澗，每年中元節地府鬼門大開之夜，那鬼域之水便會湧入九幽澗，數以萬計的厲鬼藉此修行，為首者乃是九幽娘娘左月素，她以地府鬼域之水灌溉出“怨戾之花”，更派兵演陣名曰“萬鬼跗骨大陣”，阻斷了陽人身後投胎轉世之路......”

食不言、寢不語，是以酒過三巡以後，雖是元日的中午，這許家的大堂之上便少有扳談之聲，世人與麵帶歡愉當中，用過了這午間的炊過後，而後那鮮豔美麗的女子便輕啟蓮步，順次為世人沏上了香茗......

“蘭若寺當中的倩女幽魂，我曾親眼目睹墨客寧采臣和女鬼聶小倩的不離不棄......”

但伉儷之間本就貴乎坦誠，明知白素貞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子，仗著她的一番密意當作本身推委的藉口，還是信口雌黃，倒不如直言不諱，以免今後伉儷之間生出了間隙，從而生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