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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目標達到了，公以擺擺手帶著郅澌便告彆了，到那望仙閣光陰頭仍舊暴虐，二人坐在樓上臨街的坐位，要了一壺茶。公以看著郅澌豪飲，曉得她方纔在九門軍衙憋壞了，“慢些喝。”

“賀府？”副將有些怔忪，這京都安平城，有幾個賀府？賀家在京中即便是宅院再多，那也隻能是一個賀國公府！副將拱一拱手，道：“公子隨我出去。”

“陳大人平生，才調卓絕，忠心可鑒，自是無甚憂愁，父皇對大人寄予厚望。”

“此人倒風趣。”郅澌方纔見著公以盯著那桌，也便留意聽了聽，這時忍不住笑著批評道。

“方纔，是哪一名問我話呢？”郅澌滿麵少女混鬨的笑意。

公以抬手止住他，“天命如何，想來非天人不成知，父皇乃天子，除此以外，誰另有資格妄言天降休咎？諒解國母新喪，百官純孝，陛下纔不予以究查，如是有人藉此機會企圖惹事生亂，那纔是真真違背天意！屆時天雷滾滾，那些東西可捱得住？”公以聲音不響，卻鏗鏘有力，聲色俱厲。緩了緩神采，又安然悲慼道：“皮之不存，毛將焉附？大人高居一品，手掌京都安危，自當明白這個事理纔是。本日此處冇有外人，柏公乃父皇親信，公以便猖獗一句，不管終究天意何歸，周國總得在，那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君，才氣在。”

“那天然是好得很。”銀絲素絹的曲裾裙上罩著藕荷色的對襟煙羅繡海棠的短褂，精美珠花挽著飛天髻的少婦抖一抖衣袖，巧笑嫣然。

“太子殿下......此言何意？”堂中一名軍侯府的偏將忍不住納罕道。

那廂小二倒是不忿，又曉得這裡都是權貴，不便獲咎，瞧著這桌氛圍和諧，那女人也純真，鬥著膽量努了努嘴，“這位蜜斯，望仙閣雖說不是甚麼老字號，但在都城這十年間倒是無人比肩的。蜜斯家的酒若真比我家的好，自當也是馳名號的。”

“從二品內衛將軍，郅澌。”周公以第無數此提及郅澌的身份，但卻涓滴冇有不耐煩的意義，反倒是每說一次，內心感覺一次痛快。

“哦？如何個風趣法？”公以笑了，望著小丫頭。

“哦？甚麼東西？”郅澌笑了一笑，反問道。

“唔，我的話說給秋白，她的話說給我，我倆相互懂了便是了，又何必讓你們明白？”郅澌倒是當真道。

公以倒是平靜，彷彿還是在皇宮裡普通安然，“擾了各位的興趣，還讓諸位大人這般客氣，真是罪惡。”

“女人，何故隻低聲對殿下說了甚麼卻把我等矇在鼓裏呢？”那位公子又道。

“臣……惶恐。”陳建柏撲通跪下，兩股戰戰。

“軒轅氏！你要再不出來，我就......”小丫頭懶得管那很多，直著嗓子持續叫喊。正這時，一名夫人碎步踏風地從後閣踩著繡鞋上前來，麵龐都尚未看清楚，便聞聲一把清麗嗓子：“你便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