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反轉[第2頁/共4頁]

馬隊清除門路以後，緊接著跑來金鞭絡繹的儀仗步隊，錦青龍旗飄卷，長號一吹，聲震霄夜。另有多量持刀侍衛如狼似虎地奔馳過來,如果遇見嗬叱,必定手起刀落將來人砍翻。一起砍殺數十人後，圍在縣衙外的守軍嘩然朝後退一大步，驚得內裡的官吏敲響行軍鼓,將稍作休整的彭因新請了出來。

堂鼓一敲，喻示著有冤情要申述。郎中被衙役帶上堂，向大人們證明瞭閔安的推斷。他說道：“小相公拜托我買來一頭活豬宰殺，鎮上冰塊，再燒火解開豬身，所得的症狀與案情分歧。”說完後，他指著板車裡安排的死豬屍身表白：“大人可走近查驗。”

“能夠，請蕭大人傳喚另一名證人到堂。”

閔安暗歎，好一副亮眼，再不遊移，翻出了腰包的泥蠟，請蕭知情批準驅動獵狗連夜查詢南街外來民戶堆積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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閔安代非衣回嘴，提出了一個有力主張。他對著堂上單手行過禮，侃侃說道：“諸位大人明鑒，如果將屍身冰存起來，再加熱解開，便可坦白凶案產生的時候。此時屍身因為被凍過，且未竄改倒地的形狀，屍斑仍然會落在原處，不會產生挪動的征象。”

李培南頓步：“她來了麼？也好。”說完他徑直走進花廳裡閉目養神，再也不見出來。

非衣一身簡便地走出來，對著暖閣高台施禮，李景卓動都未動，非衣自發退到一旁的椅子裡坐下。

“升堂。”李景卓傳令，清脆三聲梆響通報出去，從大開的儀門外不緊不慢走來了一道瘦長身影。

一向駐守在穿堂柵欄後的李培南天然聽得見縣衙表裡的動靜。他收了劍，將閔安喚醒，朝花廳雕花窗那邊招招手，待命一晚的厲群趕緊跑出來，低聲問：“公子有甚麼叮嚀？”

彭因新昂首看了看，才曉得第二輛馬車裡坐的是甚麼人——昌平府知府蕭知情，世子府家臣，傳聞極得楚南王及世子的正視。

青石磚台上列著三麵彼蒼紅日屏風，公案稍稍右移，讓開一片空位，擺上錦緞華椅，尊崇出了李景卓的職位。李景卓飲過一盞茶，仍不見李培南帶人出來，不由得冷聲叮嚀道：“去請兩位公子。”

“倒黴。”彭因新再也按捺不住，悶頭走向公堂，站在了暖閣以外。李景卓已就坐，親隨軍帶刀上堂，遣散了禁軍及郊野守軍步隊。值守官吏敲響堂鼓，衙役們都退到了捲棚外，傳達公堂表裡的訊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