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善後[第1頁/共3頁]
“哪兩處?”
“公子說,統統按著你的意義來。”蓮葉抿嘴笑道,“全府的人都要聽你的差。”
李培南畢竟有顆小巧心,他見前麵剛提起話頭,要娶閔安為妻,閔安卻問到衣久島身上,可見閔安在乎的仍然是衣久島的設法,罔顧他對他的情意。
不管他做甚麼,說甚麼,在閔安麵前,情意公然要旁落了。
暖閣裡的氛圍有些冷僻,蓮葉遵循號令留守在閔安身邊,又冇聞聲甚麼叮嚀,遲疑一下,取過一件灰貂絨夾襖給閔安裹上。
閔安細細回想淩晨抱住蕭寶兒屍身的情狀,俄然發覺到,從寶兒懷裡落出來的兩件證物,有一件竟是好久不見的便宜白絹扇,竟然落在了不相乾的寶兒手中。
掌燈時,肚餓的閔安轉醒過來,發覺本身躺在一處幽雅的床閣裡,髮飾及衣衫都換了個模樣。玉簪盤發,潔淨利落,雪袍打底,外罩絹衣,一身繁華的行頭將他打扮成世家子。摸摸束胸甲衣,還是裹在身上,他的心安寧了很多。
隻是兩人再見麵時,已是一死平生,風景大不不異。
既然第一樁案子的懷疑已洗脫,閔安理所當然要過問第二樁案子的事。可他想起了蕭寶兒的死狀,心底痛得短長,呼了一刻乾氣,才說道:“寶兒……死得冤……不是我下的手。”
閔安不體貼這些,也冇聽到耳中去。
“一是寶兒女人身上帶著小相公贈與的東西,可證明寶兒女人和小相公私交甚篤,司吏大人說,寶兒女人死前冇做過抵擋,就是壞在熟人手裡。二是明天深夜,城西的更夫見到寶兒女人跟在小相公身後,由此一口咬定是小相公……禍害了寶兒女人。”
車駕回府之時,麵貌頹唐的閔安仍然不說一句話,髮絲上感染著草末灰沙,身上透出一股泥漿與黴米稠濁的味道。李培南將他抱在懷裡時,他不掙紮,也不看任那邊所,形如一具傀儡。
回到世子府後,親信侍女蓮葉早就侯在了唯吾院內。李培南不避嫌,徑直將昏睡的閔安抱上馬車,安排在廳堂裡的座椅裡,轉頭又細細叮囑蓮葉一些事。蓮葉聽得心奇,忍不住朝伸直在毯中的閔安多瞧上兩眼,這才曉得,連她在內,府裡的統統人都看走了眼――閔小相公不但是個女人,還備受公子喜愛,若不是念著男女之彆,信賴梳洗換衣之事,公子都想親手去奉養。
蓮葉點頭:“公子冇交代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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閔安一向形無所動,蓮葉就細細地說了:“公子已推出是柳家娘子刺傷了公主,他命人收檢好這間房裡的香爐灰,送到刑房司吏手上。司吏大人稱了爐灰,就明白了,香氣下得重時,小相公必然也在昏睡著,冇法脫手行刺公主,是以撇開了小相公的懷疑。”